第33章 哥哥拱火_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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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哥哥拱火

  明卓锡看到虞砚带着一身杀气往这边走,下意识就要躲。

  他可是见过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安北侯是什么模样,眼下男人虽然看着冷静不少,但是

  但还是好吓人啊

  明卓锡是很崇拜安北侯,正因为崇拜,他自认为也比较了解安北侯的每一个表情。虽然不明白那些表情背后都蕴含着什么深意,但他知道,眼下绝对是非常危险的时刻。

  明卓锡身子灵活,往岑玄清身后一藏。

  岑玄清

  没错的话,他是个文人,手无寸铁的文人。而明卓锡,是个武将吧

  而且这一躲一恍惚,虞砚已经拎着剑踏下了最后一节台阶。

  军用战靴踏在青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有个小锤重重敲击在明卓锡的心头。

  “玄、玄清,快说点什么”

  明卓锡躲在后头,语无伦次。

  岑玄清无言以对。

  他心道不是你们更熟吗他又没有跟安北侯说过话打过交道,他怎么知道说些什么。

  原本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明来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

  但瞧着眼前情形,好像不行。

  正想着,虞砚走到了二人近前。

  啪

  虞砚交换了一只手握剑,微微勾着唇角,凤眸眼尾略微上翘,锐利的眸寒光渐起。

  他身量比二人都要高一点,此刻微微低头,似笑非笑,睨着他们。

  岑玄清怔了一瞬,旋即皱眉。

  他又在安北侯身上感受到了若隐若现的锋芒。

  气氛剑拔弩张,有什么情绪仿佛在拼命的克制,只待一个火星落下,便可一触即燃,掀起燎燎大火。

  为什么安北侯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二位有何贵干。”

  男人眼神深邃有力,目光虽有股懒洋洋的劲儿,但莫名又给人一种压迫感,仿佛是刚睡醒的大猫,漫不经心地磨着爪子,只待一个时机,便会骤然暴起,给人致命一击。

  岑玄清抬起手臂,置于身前,双手交叠,温文行礼。

  嗓音也是清润至极,不似明卓锡那般清亮,多了点娓娓道来的徐缓与温柔。

  “奉家母命,来给阿娆送些东西。”岑玄清道。

  虞砚抬眸瞥了一眼岑玄清,单薄的眼尾压出一条清晰凌厉的褶皱,低声重复“阿娆”

  岑玄清面不改色,道了一声“是”。

  虞砚微眯了眸,打量岑玄清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意味。

  “那个,侯爷,”明卓锡从岑玄清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讪笑,“打扰了,侯爷,我们来看明娆的。”

  明卓锡大约是在虞砚手底下混的时间长了,他总觉得虞砚刚刚重复了一遍“阿娆”,并不是在确认,而是好像很介意这个称呼。

  虽然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安北侯会介意这个,但那不重要,安北侯的心思岂是他们常人能揣测的

  虞砚听到明卓锡的称呼,挑了下眉,眼底多了些满意。

  这个明副尉,每回都十分有分寸感,很好,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同意他们见面。

  “娆娆不太舒服,恐怕不能与你们见面。”虞砚道。

  岑玄清和明卓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她怎么了”

  见他们关心,虞砚的声音冷了下去,“只是昨夜没休息好。”

  “哦”

  “那就好”

  两个哥哥又默契地松了口气。

  “二位请回吧,本侯今日不便待客。”

  若是旁人,寒暄时定会在最后再加上一句“下次再好生招待”,但安北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希望有下回。

  明卓锡大大咧咧的,也不介意没见到人,他觉得见到虞砚也是一样的。

  别说,日日见侯爷穿铠甲,他也只上回在秦氏那里看到虞砚穿私服的样子,倒是比在军营里见到的还要好看,身上带着一股生活气,真好。

  岑玄清眸光一闪,心生出一个念头。

  他没急着走,拢了拢宽大的袖袍,斯文地笑了笑,“侯爷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东西挺多的,不亲眼看着送进去,我不放心。”

  虞砚站直了身子,斜着眼睨他,“岑公子何意怕我不将这些东西给娆娆吗”

  岑玄清笑着,“怎会呢,侯爷多虑了,只是阿娆喜欢的东西都在里面,我怕下人粗手笨脚,弄坏了可如何是好事情不办好,我母亲会责怪的。”

  虞砚有些烦,冷了脸,“娆娆喜欢的”

  “是。”

  虞砚气势外放,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她喜欢”

  岑玄清不慌不忙,淡然接招,“我与明娆自小便长在一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她有大半的时间都住在我家,我为何会不知她的喜好”

  这话听在虞砚耳中,简直就是在挑衅。

  他的夫人怎么能和旁的男子有过这么亲密的过往哥哥,又不是亲哥哥,就算是亲兄长又如何那也不行。

  虞砚很讨厌这样无能为力只能独自愤怒的感觉,那是她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他毫无办法。

  就像是当初明娆与王骏阳曾有过一段婚约,他也没办法做出任何改变,因为那时他并不认识她。

  岑家这对母子真是让人厌恶。

  一个给明娆定下婚约,一个在他面前炫耀他们很亲近。

  虞砚手指微动,唰得一声,锋利的剑出了鞘

  他心中的不耐已经堆叠到极点,气势凌然,全身的气势骤然放开,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些。

  明卓锡大惊失色,心下一凛,抬手就把岑玄清拉到自己身后护好。

  这要是旁人在他面前亮出剑,他早就一脚踢过去,或者是抬手把剑按回去,但是眼前的是安北侯,他可不敢碰。

  安北侯的剑出鞘是要见血的,明卓锡哪能眼睁睁看着岑玄清受伤。

  “侯、侯爷您息怒,玄清没有冒犯意思。”

  被拉到他身后的岑玄清却突然笑了出来。

  明卓锡回头瞪了岑玄清一眼,用目光警告他不想活了吗

  岑玄清依旧是那副从容温和的样子,按了下明卓锡的肩膀,示意他没关系。

  抬眸,又对着虞砚勾了勾唇,那副包容的样子倒显得虞砚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们的妹妹嫁给了安北侯,他便是我们的妹夫,不是吗兄长为何还叫他侯爷”

  虞砚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岑玄清。

  “诚然,他是你的上官。但此刻这是在私下里,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该还叫得那样生疏,那岂非是公私不分”岑玄清无害地淡淡笑着,目光看向虞砚,“我说的可对妹夫。”

  虞砚眉头紧皱,不知该说什么。

  明卓锡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想抱着岑玄清的腿哭,他恨不得现在就给岑玄清跪下,求他走。

  明卓锡一路从小兵做起,花了几年时间做到副尉,和虞砚在一起共事已有四年时间,他很清楚安北侯是个什么人。

  说六亲不认有些难听,但虞砚确实没什么“亲人朋友”的概念。

  他听说,安北侯早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哦,不对,他听到些小道消息和八卦,据传当今太后是安北侯生母的同胞妹妹。

  要是严格算起来,太后算是安北侯的姨母,他也不算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可谁都知道太后与安北侯不合,两个人见面就是争锋相对,不吵起来就不错了,你叫安北侯顾念“亲人”,让他用亲属间的称呼来彼此相称

  明卓锡觉得自己可能是活腻了。

  “我叫你哥,行吗别说了”明卓锡紧盯着岑玄清,紧攥着他的袖子,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岑玄清却依旧笑,仿佛对什么胜券在握似的,他拿开明卓锡抓着自己的手,安静地等着虞砚的回答。

  虞砚的拇指无意识地擦过刀鞘,又折回来,摩挲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勉强点头。

  “进去。”

  他让开身子,给岑玄清让开一条路。

  岑玄清径自往府门内走,一边唤着自己小厮把东西抬进去,一边低声笑道“妹夫家大业大,也该让为兄好好参观参观才是。”

  明卓锡“”

  他看着虞砚愈发阴沉的脸,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其实有点想跑,但是把岑玄清一个人扔在这似乎有些不地道。

  可可明明是岑玄清自己非要摸老虎的胡须,非要找死,他没道理跟着一起陪葬吧

  所以现在要是跑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明卓锡刚把自己说通,正准备开溜,只见虞砚淡淡一瞥。

  “进去。”虞砚道。

  明卓锡“哎,好的,您先请。”

  虞砚进了府,看着岑玄清站在门口,指挥着下人把东西都放在了地上。

  他很讲分寸,并未在主人未允许的情况下乱走,也没有随意使唤侯府的侍从。

  虽然他就算使唤了,也没人听他的。

  明卓锡暗自嘀咕,挺有分寸的,那方才那一出是闹什么呢

  岑玄清只是看着人把东西放下,并没有提想进去坐下喝口茶,或是坚持见明娆。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偶尔往虞砚身上瞟,嘴角始终挂着礼节性的笑意,心却在缓缓下沉。

  这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的确是在试探安北侯,在探他的底。

  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做的,只是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以及这两次安北侯杀意滔天的敌视,叫岑玄清十分在意,忽视不得。

  “妹夫可知,阿娆小时候最喜欢什么”岑玄清不经意地问道。

  虞砚眯了下眸,没做声。

  岑玄清笑了声,拿起一个包袱,解开,露出里头几样东西,眉目柔和,“她就喜欢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每回上街都央着我给她买,回家后我母亲就说我俩败家,净买些破烂。”

  明卓锡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一下来了精神。

  他几步走到岑玄清面前,从他怀里包裹中抽出一个小玩意,也笑了。

  “可不是,她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是好看,半点实用性没有,摆一屋子,说看着心情好。”

  “这次回京,她跟我和大哥上街采买,买了好多样式精美的文房四宝。”明卓锡嘿了一声,“我倒不知,她何时在这方面这般讲究了”

  “有个镇纸,做得那叫一个好看,紫檀木的材质,上头刻着花纹,甚是好看,就是太贵。她看着一眼就相中了,叫我和大哥好生吃惊。”

  说起镇纸,静默地立在一旁的男人突然抬眸看了过来。

  他往自己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忆了一下七夕节那日明娆给他的那个紫檀木镇纸,突然抿起唇,眼里漾起一丝笑意。

  岑玄清又道“我记着她曾有个鎏金小香炉,她跟着唐慕颜出去买的,回来我一瞧,那哪儿是鎏金的,那分明是涂了一层黄色颜料,她非说好看,平日也不燃香,就摆在桌上。”

  明卓锡哈哈大笑,“我记得那个,她小时候眼光真不行,我看那东西丑得刺眼睛,不过后来有一回她揣着香炉去跟秦姨去庙里上香,在客栈住的时候,被人偷走了。”

  岑玄清没听过这段,偏过头问“怪道现在怎么都看不见了。可那东西不值钱,还值当偷”

  扔在街上他都不捡。

  明卓锡一想起来就觉得小时候的明娆可爱至极,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她当个宝贝疙瘩捧着抱着,窃贼以为是自己有眼无珠不识货,他哪知那小丫头的眼光异于常人。”

  说到眼光

  明卓锡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弯着唇,看了一眼虞砚,正对上对方冷飕飕的目光。

  笑意就这么戛然而止,骤然凝在唇角。一股冷意由脚底横生,顺着脊梁往上窜。他抖了抖身子,从头麻到脚。

  岑玄清注意到兄长的异样,他温润笑着,微微颔首,“小时候眼光不行,至于现在”

  他转回头,直视虞砚不善冷淡的眼神,“现在的眼光强了不少。”

  虞砚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把岑玄清怀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他语气冷硬,“二位若是无事,可回了。”

  他就这么将明娆的两个哥哥扫地出门,甚至没将二人请进花厅坐一坐。

  侯府的朱红大门在二人身后缓缓合上,明卓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一身轻松地往外走,走出几步,身后人却仍留在原地。他回头,看到岑玄清对着大门,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玄清走啊。”

  怎么了这个人,方才还谈笑风生,一转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岑玄清望着大门,轻声道“哥,你不觉得安北侯有些奇怪吗”

  “奇怪”明卓锡愣了一下,走了回来,“你说侯爷没觉得啊。”

  他是万万不敢管虞砚叫妹夫的,至于奇怪他没感觉。

  虞砚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漠,和平时一样脾气不好,喜怒难测。

  “我问你,若是你未来的夫人有个哥哥,你会怎么对他”

  明卓锡手摸了摸下巴,“我自然是要替夫人关照好的,夫人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

  岑玄清嗯了声,跟着明卓锡一起顺着台阶往下走。

  他走在明卓锡的身侧,异常沉默,与方才在虞砚面前判若两人。

  他想,他以后的夫人若是有个兄长,他也会为她照顾好,不说关怀备至,也一定会顾忌对方的感受。

  可虞砚,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将他们都当做敌人,像是狼护着自己的猎物。

  他敌视着所有靠近的人,他对明娆有着非同寻常的独占欲。

  他这个表哥就算了,明卓锡可是明娆的亲哥哥。

  上回岑玄清只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而今日他试探出了安北侯的底。安北侯的心中所想,只怕会令人惊骇。

  岑玄清心中满是担忧,他拉着明卓锡的胳膊往家走,“你同我回去,好好与我说说安北侯为人。”

  两个讨人厌的男人走了以后,虞砚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适合出现在明娆面前,于是带着浑身冷气,回了书房。

  孟久知带着军务到了书房,进去待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时,刘大宝看到他满面愁容。

  “孟叔叔怎么了挨骂了吗”

  孟久知心事重重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我要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每时每刻。”

  “她出门的时候,若是多看了什么一眼,买下来,不必考虑银子,她喜欢就带回来。”

  “若是遇到她两个哥哥,过来通知我。”

  侯爷的执念似乎更重了

  岑玄清与明卓锡旁若无人的交流刺激到了虞砚,他痛恨自己对明娆的过去并不了解,甚至对她的喜好都是一知半解,他想要挖掘她的全部所思所想。

  于是他加大了自己对明娆行踪的掌控。

  婚前虞砚就叫他们关注着明娆的一举一动,婚后,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变本加厉的、每时每刻的监视。

  明娆的月事过了以后,再过不了多久便是凉州刺史夫人白氏的生辰。明娆约好唐慕颜,两人一块为白氏挑选贺礼。

  半天过去,她把身上的钱都花了,与唐慕颜分别后,她又被一个赤金打造的如意金锁手镯吸引住目光。

  金锁手镯

  明娆动了动脚,明明听不到声音,可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每个寂静的深夜都会有的清脆的铃音。

  明娆脸颊微微泛红。

  买了这个,正好可以跟她脚踝上的凑一对。

  她眼下囊中羞涩,这家新开的店暂时不许记账,她不舍地多看了两眼那镯子,最终只能遗憾而归。

  当日傍晚,她看中的那个手镯便出现在了她的房里。

  明娆一脸茫然地问禾香,她记得自己并没有买下来。

  禾香只道,是侯爷的安排。

  又是侯爷的安排。

  明娆想起来前世,心头漫上一丝温暖。

  当晚,虞砚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并未看到人。

  眸光转冷,正要寻人问问,明娆突然从身后抱了上来。

  “虞砚”

  男人顿时柔和了目光,他低声笑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至身前。

  “你看”

  明娆靠在他怀里,将手腕伸了出去晃了晃。

  “这是”

  明娆笑道“禾香说是你买给我的”

  虞砚了然,“嗯,喜欢就买,不需要有所顾虑。”

  “我今天花了很多钱,本来都不想买了。”明娆红着脸,有些羞赧,“我也是第一次花你的钱。”

  她虽然有些家底,但是和虞砚一比,却是不值一提。

  虞砚道“没关系,我有钱,不用为我节省。”

  “你在炫耀你腰缠万贯吗”

  “只是叫你放心,我养得起你。”虞砚坦诚道,“我平日没什么机会花钱,我们是夫妻,你可以帮我。”

  明娆喜欢他这样说,好像他们不分彼此一样好,她一双水润的桃花眸弯成月牙,看得人心痒难耐。

  不知为什么,明娆没有问虞砚是如何得知她想要什么的,或许是没有察觉吧,这说明他的关切方式,明娆并没有觉得不适。

  虞砚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虞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同于常人,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

  同时他又期待着,若是她知道了真相,自己能得到谅解。

  “虞砚我、我有些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衣带,额头抵住他的胸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了进去。

  虞砚愣了一下,片刻后,低沉着嗓音笑了起来。

  手捞过女子纤腰,将人稳稳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娇泣呜咽声从紧闭的帐中钻出,伴着清脆的铃声,一起撞入人心底,勾得人心中欲火久久不灭。

  男人性感的气息声在女子耳畔响起。

  手腕上一重,那赤金如意金锁手镯被虞砚缓缓摘下。

  她噙着泪水,茫然看他。

  “为、为何为何摘掉”

  男人灵巧的舌尖钻入她的耳蜗,又含住她的耳垂,低哑轻笑

  “锁,只能由我亲手打造。”

  外面买回来的,不可以戴。

  不是他亲手做的,不可以戴。

  “娆娆,喜欢它,就看着便好。”

  她只能戴他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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