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_不婚 茶茶好萌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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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石律的老婆宋眉喊陆与去她家吃饭,电话打了三回。

  石律亲自来求,宋眉人单纯,但是极其的任性,是个从小娇养的小公主,一不高兴就会耍脾气。

  陆与只得去了,他知道宋眉应该还约了孟心然,她极力要撮合他们,这个宋家公主,真是令人头疼。

  去了石律家,石律亲自迎门,他在门口便苦笑说:“你可别跟我绝交,孟心然也在,我老婆你知道的,你就全当来吃饭,其他别管了。”

  进了屋,宋眉热情地迎上前:“哎呀,陆大帅哥来了。”

  孟心然笑着起身,她穿的是WK淑女丝裙,妆容精致到完美,“陆与,好久不见了。”

  陆与笑一笑,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宋眉把孟心然往陆与跟前一推,喊石律:“老公,进来帮我挑下酒。”

  孟心然猝不及防的差一点摔了,陆与扶了她一把,笑了一下讲:“坐下吧,宋眉这性子。”

  孟心然姿态优雅地坐下,陆与拿起一个桔子剥皮,随口与她闲聊:“石律说你离婚了,最近怎么样?”

  他递过半个桔子给她,孟心然心一动,他还记得她最爱吃桔子,她撕了一瓣说:“挺好的,终于自由了,我还说要开个派对庆祝我恢复自由单身,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陆与笑着说:“有空我就去。”

  果盘里就一样桔子,他不爱吃,便将那半个桔子放下,他转口说:“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单身朋友,如果你调整过来心情,我介绍你们认识。”

  孟心然桔子送到了嘴边,动作顿了一下,又放了下来,她忽然笑,冲陆与眨眨眼:“可是我就看上你了。”

  陆与也笑,样子客客气气:“他们比我好,更适合你。”

  “气死我了!”

  宋眉握着手机气冲冲走出来,孟心然问怎么了,石律拉老婆坐下,叹气讲:“还不是为了她姑姑家的表妹,云琪。”

  宋眉捂着头,忍不住跟他们吐槽:“云琪刚跟那个李闻又复合了,那个李闻又跟前女朋友联系,琪琪又跟他吵架,找我哭,那个韩洋跟李闻打起来,二人都进了医院。”

  宋眉歪在沙发上,气得骂:“我真是气死了,琪琪也是,都跟李闻纠缠6年了,当年都快结婚了他劈腿,换作我,绝不原谅!”

  陆与眼神一动,他问:“韩洋?宋眉,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不会这么巧吧。

  宋眉愣了一下,她倒是有,她调出照片给他看,坐到他身旁指给他看:“这就是韩洋,我看韩洋不错,虽然是小地方来的,家境也还可以,人长得很帅,对琪琪一心一意,琪琪就是看不开。”

  竟然真的是,陆与将照片放大,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宋眉讲:“你说打架?就是二天前的事,二个人都受伤了,李闻伤的重,琪琪在医院跟韩洋发脾气。”

  “……”

  吃了饭,宋眉送陆与他们出门,孟心然正要上车,宋眉突然叫:“哎呀,然然,你的车胎暴了啊。”

  孟心然愣了一下,赶紧去看,果然,她车子前胎瘪了。

  宋眉挽着石律恼怒地说:“肯定是哪个孩子恶作剧,最近小区搬来几户暴发户,他们家里的孩子很淘气。”

  “陆与,你送然然回去吧。”

  宋眉笑眯眯地讲,陆与点点头。

  看着他们远去,宋眉眉开眼笑,石律无奈地看她:“车胎是你扎的吧。”

  宋眉得意地点头:“是我扎的,我聪明吧,我给她们制造机会。”

  石律叹气:“老婆,别闹了,勉强不来的,陆与他爸重病时,他那么艰难,心然走的毫不留情,换谁都不可能回头。”

  宋眉不以为然:“当年是心然爸妈逼她分手的,她有什么办法,你站哪边的?”

  石律不再讲了,只管叹气。

  车里,陆与问孟心然家的地址,孟然心笑着偏头说:“天还早,不请我去你家里坐坐?”

  陆与笑一笑:“我今晚有事,怕不方便。”

  孟心然别开头看窗外,她只看到车窗上自己不甘又微恼的表情。

  回到家,陆与关上门,他托着手机坐到沙发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拨了乔良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不买房,不贷款,谢谢,麻烦别再打来了。”

  “……是我。”

  陆与真想直接挂电话,她连他的手机号都不记得了,这个人还真让他惊喜不断!

  乔良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电话推销。”

  陆与抬手按了下眉心,决定长话短说,他口吻也客气起来:“韩洋为了云琪和李闻打架,就是二天前的事,我是听宋眉说的,很巧,云琪是宋眉的表妹,只是想提醒你。”

  果然去犯贱了,乔良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说:“谢谢啊,我会收拾他的。”

  陆与先挂了电话。

  乔良歪着头盯着手机看,心想,不会还对我念念不忘吧,最近没在超市见着他啊,男人还真是善变。

  半夜0点,乔良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做噩梦了,她从小开始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在陌生的路上找不到回家的路,这些梦的场景都是老家,她这几年很奇怪,会在梦里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起来,不过飞起来很爽,逃起来方便了。

  她又梦到了老家,一片漆黑,家家都灭着灯,只有她家亮着,后面有人追她,她冲进屋,拼命地想要关门地,却突然动作变得迟缓,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

  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从噩梦中惊醒,长长地吐了口气,她喘息:“谁?”

  “我……”

  “……”

  韩洋,有病,她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你要是又喝醉了,找你其他朋友,我没空。”

  乔良刚要挂电话,韩洋说:“我在你家门口,想见你一面。”

  乔良一下火了:“怎么,道德绑架啊!你以为我会管你,你有病吧!滚远点!”

  挂了电话,她一拉被子,过了5分钟,她一把扯下被子,唰地坐起来,她脸色发青,恼火地下床。

  韩洋就坐在她家门口,脚边一地的烟头。

  乔良打开门,阴着脸看他。

  门口的灯突然开了,很刺眼,韩洋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看到她,他眼神很复杂,他没有想到她会开门,他只是,太痛了,却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看到没,我们家门口有监控,直通物业。”

  乔良指门上一角,然后又掏出一把水果刀,比划了一下:“你别想图谋不轨啊。”

  韩洋苦笑一下:“我要是想对你图谋不轨,我就解脱了。”

  他脸上带伤,脸颊青了一大块,乔良提醒完了,胆子也大了,她蹲下来,忽然说:“你说你何苦呢。”

  一句话,逼的韩洋眼泪都要掉下来,他敛下眼,嘴唇抖了几下,低声说:“我太难过了,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只能来找你。”

  韩洋睫毛颤抖,大颗的眼泪就掉出来,他喉头滑动,哑着嗓子说:“6年前,我为了她背井离乡,一个来到这里,为了配的上她,我拼命的努力,6年,我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着她打转,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到头来,满身的伤,只能来找乔良。

  乔良坐到石阶上叹气:“你看你,本来是县城小王子,偏要活成一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韩洋没有生气,这些年,他的自尊早已丢的一干二净,当年那个骄傲的韩洋,早就死在了家乡。

  他歪头问:“你爱过人吗?你没爱过,你不懂。”

  她不懂那种锥心的痛,那种纠缠,那种至死放不开的绝望。

  乔良摇摇头:“恋爱多麻烦,我只爱我自己,行了,小王子,那在这坐着不是办法啊,你这脸上的伤。”

  她拿手比划了一下,又叹气,她回屋拿了件自己买的大外套,男人也能穿,她给他:“穿上吧,你脸都青了,大家背井离乡,这是我能给你唯一的温暖了。”

  韩洋穿上,他坐着没有动,他笑得很绝望,与她说:“没事,你进去睡吧,我在这坐一会儿就走。”

  “别了,你这不是折磨人吗?”

  乔良也坐下来,她的良心啊,不折磨别人,只折磨她自己。

  韩洋眼里添了点温暖,他看着她,轻声说:“当年,我没有强.奸张星月,是她趁我喝醉,算计我。”

  乔良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我知道,不然我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听你废话。”

  韩洋心里一暖,他搓了下手,心里突然轻松了一些,他说:“我跟你讲讲我跟云琪的事吧,我早想找人说了。”

  乔良撇嘴:“那你讲的荡气回肠一点,开头一定要引人入胜,过程必须激荡人心,结局还得大快人心。”

  韩洋摸着脸,被她这么一搅,悲伤都快成笑话了,他瞪她一眼:“你嘴怎么这么损,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个毛病。”

  乔良讲:“毛病多的罄竹难书,赶紧讲吧,月亮都快睡着了。”

  韩洋拢了下外套,想了想,说:“当初,我在群里,收到云琪的结婚邀请。”

  6年前,云琪跟李闻快要结婚了,他们是青梅竹马,韩洋去观礼,结果婚礼竟然在前一天取消了。

  李闻在出国留学时就劈腿,那个女孩怀孕了,他在婚礼前跟云琪坦白,要分手,云琪受不了刺激,几乎要疯了,她那样一个优雅高贵的人,痛苦到二度自杀。

  有时候爱情,只是一瞬间的事,看到云琪穿着婚纱崩溃大哭,韩洋便决定留在A市,留在她身边。

  那段时间,云琪精神崩溃,她所有的高傲自尊都不要了,她一直卑微地求李闻回头,可是她毕竟是云琪,她骨子里有傲气,每一次去找李闻回来她都痛苦不堪,她厌恶自己,她跟韩洋讲,她不想那样的活,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韩洋陪她去看心理医生,陪她去旅游,到没有李闻的地方,他一点一点的医好她的心伤,让她的眼泪一点一点收起,让她一点一点的展露笑颜。

  她们恋爱了,为了配的上她,他努力融进上流圈,可是他的起点就在那里,注定他活的艰难,真的很艰难。

  云琪的爸妈不满意他。

  他曾经是朋友口中意气风发的韩少。

  现在,他是活的自卑是别人口中那个乡下的韩洋。

  他战战兢兢,可是当他医好云琪的时候,李闻回来了,他没有跟那个女孩结婚,他们分手了。

  李闻抱着云琪认错,云琪哭了,韩洋站在一旁,他以为云琪会选他,他以为这是结局,没想到是开始。

  云琪曾经趴在他怀里,跟他说,韩洋,我就是放下不下他,他像长在我心里一样,我就是放不下。

  她又不何偿不是长在他心里。

  他跟云琪是一样的人。

  于是,他们纠缠了4年。

  他一直默默地守护,想用真心换真情。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云琪心里的人是李闻。

  只有他还在自欺欺人。

  乔良又打了个哈欠,她听明白了,原来是三个傻逼犯贱的事。

  韩洋讲完了,心那里像被挖了一块,空了,又塞了些微的勇气,他偏头,眉眼间是压的人喘不过去的绝望,他说:“乔良,你能不能也陪我演一场戏,我想彻底的断了。”

  他太累了,真的太累太累。

  这段感情,让他精疲力竭。

  乔良愣了一下,她手托着腮思考,理智告诉她不要蹚这趟混水,可是她想到了韩洋在她爸的灵前烧的黄纸,磕的那四个头。

  她深呼吸,点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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