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要不要一起泡澡上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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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要不要一起泡澡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要不要一起泡澡(上)

  宗锦虽走得潇洒,可赫连恒的话是对的——他背后那三道要命的口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替自己上药的。只是待在赫连恒处,又让赫连恒对他光明正大的动手动脚,宗锦总觉得浑身难受。

  不是难受与赫连恒距离太近,而是难受眼下战事不明,时局未破。

  究竟是谁救了他,还警告他离开赫连家,宗锦一丝眉目也没有。

  他丝毫不觉得那是北堂列所为,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是和赫连恒正相反的直觉。

  拿着药出了房门,宗锦一瞥四处的戍卫,脚步顿了顿,站在庭院中微微思忖了一会儿。那些戍卫如今看他,就像没看见似的,既没有再目含不屑,也未因为赫连恒而对他另眼相看。这倒让宗锦觉得挺好,他本来在赫连军中也无职位,充其量能算个随侍,与他们这些戍卫并无差别。

  待他想明白了,他忽地走向角落里某个戍卫,低声说:“兄弟,问你几句话。”

  那戍卫看都不看他,刚正不阿道:“我等身为主上近卫,只听主上与江副统领二人差遣。”

  “我也没打算差遣你,只是问问。”

  “无可奉告!”

  宗锦被他那态度气得不禁笑出来:“真的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那茅房在哪里?”

  “……西南角!”

  宗锦更忍不住笑意了——他过去便有这毛病,最喜欢调侃一本正经的人——他眯起眼,往戍卫身边凑近了些,胸口快要贴到对方手臂上:“不是无可奉告吗?”

  戍卫霎时慌了神,宗锦是什么身份,他们虽然不议论,心里却明白得很。

  这要是被主上知道了,还不得将他暴晒示众?

  戍卫急急往侧躲开些,紧闭着嘴不吭声。

  “……我奉赫连恒的命令调查些事情,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敲门进去问问,他应是还没睡着。”宗锦见他那副拘谨的样子,索性将赫连恒的名头借来使使,“还是我扶他出来,亲自问问你?”

  “…………”

  “得了,不是什么大事,”宗锦道,“今日是哪位主将在值守。”

  “北堂将军!”

  “那火烧林地那一晚的伤员,是如何处置的?”

  “安置在前院!”

  “除了我……除了江意的人之外,可还有人受伤?”

  “有!”

  “哪些人?”

  “属下不知!”

  宗锦满意地颔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说罢他便朝着前院去了,就那么端着药,一副打杂下仆的模样。戍卫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不爽地瘪瘪嘴:“……一个男宠也配问这些。”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没想到前院飘来一句话:“那你有种别回答我呀。”

  戍卫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腰杆挺得更直了。

  自己身上的伤,宗锦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忍住的痛,一律按不痛来算。得了戍卫的情报,他直接去往前院,飞速找到之前自己曾闯入过的厢房里。里头的伤病睡得睡,闲聊的闲聊,大多都是烧伤……都是在他的命令下冲出火林的人。

  见到宗锦的瞬间,有人开口道:“……宗、宗将军?”

  “什么玩意儿,别乱叫。”宗锦随口骂骂,顺着声源看过去,便见着角落里有张眼熟的脸,“哦?是你啊……”

  此人正是临行时将自己的盔甲丢给宗锦那名新兵。

  他伤得到不重,只有手上和头上缠了些绷带,像是并未伤成残疾。对方一见宗锦还记得自己,眼睛都亮了些:“宗将军无碍,真是太好了;若不是宗将军,我们肯定都……”“什么将军,我不是将军,”宗锦急忙打断他,“一会儿让人听到还以为我谋反呢。”

  “那怎么称呼……”

  “就叫宗……”他本想说直呼大名就成,可又觉着不对头,改口道,“叫哥。”

  能直呼他的名字的人,不是上位于他,就是与他私交不错。他无论自己时至今日还是不是尉迟岚,骨子里那股自己当为人上人的想法都还存在。那是二十几年的认知,至少如今是还无法改正。

  “哎,哥。”新兵也不含糊,立刻就叫。

  “我问你个事儿。”

  “哥问就是!”

  宗锦小心翼翼地从空处钻进去,到新兵身旁停下,蹲身道:“这里可有辎重队的伤患?”

  “有,”新兵赶紧怕了拍旁边的人,“二柱,醒醒,二柱……”

  “嗯?嗯?吃饭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二柱应声道。

  “不是,有人要问你话。”

  二柱揉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那个传闻中主公的男宠之后,摆摆手又闭眼了:“我还以为谁呢,又不是将军来问话,别吵我睡觉……”

  宗锦也不跟他废话,见他伤势并不重,便干脆地一把抓起他的襟口,将人硬提起来:“老子要问你话,问完你再睡。”

  “……干什么啊这是,干什么啊……”

  “我问你,你怎么受的伤?”

  二柱叫他吓住了,道:“烧伤的……”

  “什么情况下烧伤的,着火的时候辎重队应该还远着吧?”“……不远了,我们看着火着起来的。”二柱说,“那辎重车调转方向可难,我们有十几个人烧伤了呢……”

  “你那天夜里在哪儿,队尾?”

  “中列呢。”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宗锦道,“北堂将军,有没有离开过辎重队?”

  “没有,那哪有时间离开呢,那不一直得跟我们发号指令呢嘛。虽说夜里是看不见人,但将军全程指挥我们后撤,那我还是知道的。”

  宗锦倏地一放手,二柱砸回地上单薄的草垫上:“谢了。”

  他头也没回地走了,留下二柱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腰,还有一脸憧憬的新兵。

  二柱啐了句:“一个男宠,嚣张什么,脏!呸!恶心!”

  新兵猛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厉害!比北堂将军还厉害!!你再胡说,我就同你决斗!!”

  ——

  照这么说,北堂列的辎重队也未举火出行。

  这是赫连恒的授意,还是北堂列的擅自决定他还不知道;但既然是如此,那北堂列就有可能中间离开过而旁人都不知晓。毕竟北堂在赫连家待了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两个替他掩护办事的心腹是不可能的。

  宗锦垂头思索着这些,想着去院落另一头找找北堂列休憩的屋子。

  谁知他刚经过岷止城驿馆的大门,就见一身战甲的北堂列走进来。

  北堂列:“小宗锦……?”

  宗锦:“啊,你来得正好。”

  他说着,一个箭步过去抓住北堂的手:“来来来,你跟我来……”

  “出什么事了么?可是主上有事?”

  “他好得很,”宗锦道,“是我有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

  “不是伤,哦可能也有伤的事,”宗锦拽着他往前走,“我是有心事……你住哪屋?”

  “心事?”

  “去你屋里说。”

  “……哦哦,那走反了。”

  为了有情况时能及时应对,轮换着驻守驿馆的主将都住在同一间房内,和赫连恒的住处只隔了几丈远。北堂列被宗锦拽进了屋,整个人都一头雾水,就看着宗锦往坐塌上一坐,手里的药碗放在桌角,转手替自己沏茶:“你别站着啊,你坐。”

  “……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北堂列迷惑地笑了笑,“你这碗里装的是什么?”

  “伤药。”

  “你还未换药么?”

  “是啊,”宗锦道,“我伤在背后,我怎么自己怎么换。”

  “主上竟没……没安排人帮你换药么?”

  “没啊,我也不喜欢别人伺候我。”宗锦喝了口茶,忽地又变了注意,“要不然你帮我上药。”

  北堂列咽了口口水:“你这是……非奸即盗?”

  “我又没有献殷勤。”

  “可你明知道我对你……”“停,打住,别说那些,”宗锦斜眼看他,一脸的张狂,“上不上你给句准话吧,不上就罢了,我也懒得弄。”

  “……行。”

  宗锦二话不说,迅速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便将上身完全露出来。纱布他也一圈圈绕开,上面红色的痕迹也不知是何时伤口又裂开染上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看得北堂列直皱眉。到那纱布完全拆掉,宗锦背后褐红的三道伤,以及黑了的棉线,便呈现在了北堂列眼前。

  那伤,即便是已经缝合了,也仍有肉外翻着,仿佛靠自力已经无法再长合。

  就算北堂列不怎么懂得医术,也看得出来,宗锦这伤倒是必定是三道消不去的痕迹。这样锐利的伤口,在小倌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如同沟壑,狰狞又妖冶;中间那道刚刚好将罪人印的红痕斩断,竟有些诡异的美感。

  北堂列道:“……你伤得这般重,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不然呢,躺在床上呜呼哀哉的等人来伺候么?”宗锦轻巧道,“死不了的一律算小伤。”

  “不疼吗?”

  “疼。”

  “那你还到处走动……”

  “我可以忍。”宗锦认真道,“你随便弄弄就好,反正只要人不死,放着放着它总会好的。”

  北堂列在他身后坐下,先从腰间取下了个荷包扔在宗锦面前,再拿起药碗和里头的铜片,轻之又轻地将药膏涂抹上去。

  “这什么?”

  “梅子干。”

  “你怎么吃的东西都吃不完的啊?”宗锦一边说,一边打开荷包扔了颗进自己嘴里,“好酸。”

  “就是酸梅子做的……我也不喜嫖赌喝,就只喜欢吃罢了。”北堂列的手还算轻的,没怎么弄得宗锦痛,“你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替你上药的吧?”

  “确实不是,”宗锦说着,又拿了颗梅子进嘴里,“我是想问你。”

  “嗯?”

  “有没有办法泡个澡,”宗锦斜眼看向他,侧颜与眉目中都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仿佛是很随意地在问,“要不要一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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