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吹吹夜风聊聊天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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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吹吹夜风聊聊天

  第二百零二章吹吹夜风聊聊天

  “……唉。”

  “为何叹气?”

  “丢人,真是丢人,”宗锦伏在赫连恒背上,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丢人他娘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赫连恒背着他,步伐稳当地顺着来时的山道往下走。他背得极稳,宗锦在他背上几乎都未感受到多少颠簸。

  听见他的话,赫连恒微微侧头道:“有何丢人的。”

  “……不丢人吗,有人在旁边听着你不嫌丢人吗?”

  “影子听见了又何妨。”男人说话时都透着股满足,“你只当影子不存在便好,他既不会向外透露,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及。”

  宗锦简直想直接掐住赫连恒的脖子,问问他四书五经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但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连走路都够呛,更别说跟赫连恒动手了。

  ——刚结束的时候他腿都软的。

  光是想想方才发生的事,宗锦的脸便开始烧得慌。

  他换了个边肩膀靠,侧脸压在男人背上,看着身边缓缓退后的树木。

  赫连恒就这么背着他慢慢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宗锦才开口问:“你不想问问北堂的事么?”

  “问不问人都已经不知去向,你何时想说自然会与我说。”

  男人这种态度,既可以说是对宗锦绝对的信任,也可以说是压根不在乎。宗锦不爽地瘪瘪嘴,说:“……你还记得左丘吗。”

  “自是记得。”

  “北堂家的人早死光了,在你身边呆着的,是左丘家的后人。”

  宗锦抬起头,言简意赅地将话倒出。他还有些期待看赫连恒吃惊的模样,虽然现在到处都黑黢黢的,也看不见什么。

  但赫连恒就是赫连恒,每次都可以恰到好处地让他失望。

  男人脚步未停,态度也平淡,没有半分动摇:“……这便说得通了。”

  “说得通什么?”

  “说得通他为何背叛。”赫连恒道,“北堂跟随我时日不短,我了解他。”

  “你展开说说。”

  “他表面上不拘小节,但内里城府颇深,见事也明;他除了好吃,对钱财美人权势,都兴致缺缺。”男人淡淡说,“且他无亲无故,也无心上人;这样的人,收买或是威胁,都很难。”

  “确实,我跟你看法一致。”

  “自东窗事发后,我思忖多时,他若真为了什么而背叛我,恐怕也只能是因为……”赫连恒微微一顿,意味深长道,“你。”

  “我?”宗锦懵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笑的那些话,我都没当真,你不会当真了吧?”

  他说是这么说,心却有点虚——他被北堂掳走那天夜里,北堂说的那些话他还记得很清楚。宗锦就是再不谙情爱,那话里的情真意切他也听得懂。只是北堂对他是否动情,和北堂为何背叛赫连并无关系,所以宗锦能不提就不愿提。

  男人却是道:“他喜欢你。”

  “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宗锦赶紧道,“你不惊讶吗,他是左丘家的人。”

  “一点点。”

  “看不出来。”

  “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一切都更合理了。”赫连恒道,“他若是左丘家的后人,自然恨毒了赫连,毕竟是赫连,坐收了渔翁之利。”

  “那是,要换了我,我也恨得夜不能寐。”聊到这儿,宗锦收敛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念头,认真回忆起之前北堂与他说过的话来,“他叫左丘昱,据他跟我所言,左丘氏的灾祸,是因北堂一族想要叛乱而起。左丘夏是他的太爷爷,他爷爷一家幸免于祸后,隐姓埋名地生活,却一直记得此仇。到他这一代,才终于实施,先是杀了北堂家的后人,夺了凭证……再到你这里。”

  “倒是合情合理。”

  “可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嗯?”

  “无论是你,还是他,与我说起此事时,总绕不过一个姓。”宗锦道,“洛家,左丘夏偏宠洛家,致使北堂遭受冷落;北堂因此起了反心,求助于赫连。……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但好像此事的罪魁祸首,该是洛家才对。”

  “可洛姓在呈延,既非大族,也非罕见。”赫连恒说,“你是想起洛辰欢了。”

  “……是。”

  洛辰欢为何背叛他,他到如今都还不懂;可对于他来说,懂不懂又有何重要。

  重要的是事实,事实就是洛辰欢背信弃义,对自己的主子痛下杀手,招致尉迟家跌落云端,如今明面是皇甫的盟友,实际上已被司马架空,完全成了附庸。

  “不着急,”男人像是在安慰他,但更像是在筹谋些什么,“害过你的人,迟早都要付出代价。”

  “那是,我不会放过洛辰欢的。”宗锦接茬道,“就算他告诉我他八十岁的老母亲被皇甫淳绑架威胁于他,他才背叛的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赫连恒不禁莞尔,转而又说回北堂的事:“左丘昱,立于日下,却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没想到你还喜欢解字啊,这叫什么来着?附庸风雅?”宗锦打趣儿道,“那我的名字作何解?”“岚,多见女子名。”

  “……滚,”宗锦不爽道,“胡说八道,那‘恒’又是什么?”

  “亘古一心,”赫连恒笑意更浓,“是专一。”

  “滚滚滚……”

  他伏在男人背上,与男人闲聊了这么些时候,山道也走完,已然到了官道上。宗锦忽地说:“行了,都进城里了,放我下来。”

  “腿不软了?”

  “……你存心气我的吧?”

  “实话实说罢了。”

  赫连恒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宗锦轻轻挣扎了两下:“放我下来啊。”

  “夜深人静亦无人,就这么回去。”

  “……你不累的吗?”

  “不累,”赫连恒说,“你太轻。”

  “我原本可是比你个头小不了多少……”“我知道,”男人抢过他的话道,“就是知道,才想将害你的人千刀万剐。”

  他话说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夜。

  宗锦的心却跳得极重,一声声诉说着包围着他的爱。

  “……行吧,你爱背着你就背着,反正我乐得轻松。”宗锦故作轻松,转而又将话说回北堂,“那北堂……左丘昱……还是北堂吧,叫惯了。”

  “嗯。”

  “北堂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现下他行踪不明,我命人在河里打捞了近一个月,也不见尸身;大抵是同你一样,还活着。”赫连恒不紧不慢说,“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不必着急,静候便是。”

  宗锦在他背上点了点头,用下巴戳男人的肩窝:“同意。”

  “所以无须挂怀他的事,”赫连恒道,“才拿下东廷,你身体也未恢复,这几日只需要好好歇着,不必想其他。”

  宗锦靠着他,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哦……”

  赫连恒当真背了他一路,一直背着他回了之前他住过的那间偏院里。说什么深夜无人,所以没事,都是骗人的;实际上赫连恒背着他经过戍卫面前时都光明正大。

  他们睡回榻上,宗锦歪着脑袋抵在他手臂上。

  这滋味太安稳,他不过片刻就萌生困意。

  赫连恒趁着他昏昏沉沉时,将手穿过他颈下,很自然地拢进怀中;都已经“坦诚相见”过数次了,宗锦已然习惯他的碰触。

  他就像个小孩似的,翻身侧对赫连恒,手脚并用的缠上去。

  男人无声勾唇,继而在他额间印下亲吻。

  ——

  赫连恒虽然习惯起早,可在外征战,常常会有漏夜行军之时;战事之后睡到日上三竿时也不少见。

  外头的日光照进屋内,恰好落在赫连恒双眼处。他不自觉皱了皱眉,翻身想避开那光,手便往身边一搭,怎料却扑了空。

  男人倏地睁眼,顿时睡意全无。

  宗锦不见了,他身边空空荡荡。

  赫连恒立刻起身,一边穿靴,一边抓过搭在旁边小桌上的外衫,飞快披上身。

  发现宗锦不在的那瞬间,仿佛有只手钻进了他的胸口,狠狠攥住了他的心。他几乎称得上慌乱,长发散着来不及整理,就那么推开了房门。

  风顿时灌进屋里,吹疼了他的眼——

  那人在枝叶繁茂的树下,手持长刀,一招一式地舞。风吹得他衣摆翻飞,红玉在他腰间随动作而摆动;赫连恒紧绷的心缓缓松懈下来,他倚着门框,专心致志地看男人舞刀的模样。从宗锦瘦小的身上,他仿佛能看到威风凛凛的影子,那是战场上的尉迟岚。

  然而不管是那个尉迟岚,还是眼前的宗锦,都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之人。

  恰逢宗锦舞到转身,一眼便瞧见他。

  “……早啊。”宗锦立刻收了架势,朝他咧嘴笑,“出来过两招。”

  赫连恒微微眯起眼:“……你又赢不了我。”

  “那可不一定,你来试试,我现在左手可已经彻底熟练了。”宗锦得意地挑眉,“快点,过两招去吃早饭,我饿了!”

  “好。”

  男人挽起头发,束成马尾,回身拿过佩刀,朝宗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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