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_姐夫
追书网 > 姐夫 > 第44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上)

  胜男情不自禁地紧闭双目,却感觉到自己的脸被那双大手捧起,紧接着,唇上热乎乎的,口腔里多了滑软香甜如棉花糖的东西。

  胜男知道,梁少游在吻他。

  不同于于凌查理的吻,那个吻,吻的她茫然,吻得她不知所措,这个吻,如同蜜汁般在她的口腔中回荡,火热的舌像是软体的海鲜划过口腔似的。

  这个吻,吻得空气都要凝固了。

  胜男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时间也停止了一样,好似自己的这一生,只为这个吻而来。

  几个月前,也是在这里,刚退了烧的梁少游微微一笑,端起碗轻啜一口:“傻丫头,我走了,打车回去。”胜男拽住梁少游的衣袖:“要不,我们一起睡!”

  梁少游望一眼一脸虔诚的胜男,一口燕窝粥差点全喷出来。

  “我是说,反正你是我姐夫也不会欺负我,那就一人一半。。。。。。“胜男解释着。

  胜男清晰记得梁少游的回答:“你当我是柳下惠呢还是当我是魏忠贤?傻丫头,好了,我走了。”

  那时候的梁少游还能自己走路,后来想想,他是怀着什么样子的隐忍而去呵。

  不知吻了多久,梁少游好看的大手开始往下游走,划过胜男修长的脖颈,慢慢下移。

  胜男这才想起来,家琪曾经教过她什么,一横心,手探入梁少游的睡裤。

  家琪想的周到,带来Av的同时,带来导尿管,让少游不至于穿着成人尿片做这种事这般尴尬,胜男轻轻将橡胶管取下,拥握住,忽然想起在梁少游家看到的一本美国的侦探小说《人骨拼图》,胜男清清楚楚记得这本书有这样一句描写:她戴上手套,用左手小心地扶着莱姆的阴茎,右手提着导尿管。她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摸过男人这个东西了。这里的皮肤很柔软,她不禁觉得奇怪——男人身体中心的这个部位,在大部分时间里竟然像丝绸一样柔细。

  描写的是全身瘫痪的男主发病时候,女主帮助护工照顾他时候的的情景。

  丝绸一样。形容的真贴切,照顾他多日,真是如此。

  服用了过多药物,加上身体虚弱,即便梁少游在此种情境下,依然无法坚硬如铁。

  胜男记得,家琪说过,是要用口。

  那么,,,,,,就用口吧,胜男小脸发烫,一咬牙,探下身去。

  “别这样!”

  梁少游喝止着,一把护住,心下一疼。

  “为什么不要?”胜男抬起头,诚惶中带几丝羞愧:“家琪说这样。。。。。好。。。。。。”

  梁少游深呼吸一口。

  梁少游深知,这对胜男意味这什么。

  倘若是其他情侣,这倒也不足为奇,可他清楚,这个感情单纯的女孩子做到这一步是多大的卑微和迁就,梁少游揉揉胜男的头发,一把抱住她。

  “姐夫,可以的。”胜男说。

  正在这时候,两人忽然听到一阵打劫式的砸门声。

  不是陈家琪,他似乎还在客厅,照这样说,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梁少游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他从没来过这里,能找上来,真是有点难为他了。梁少游冷笑。

  (中)

  陈家琪坚定而响亮地敲门:“有我在,你们老实呆在屋里,把门锁上!”

  胜男急忙把卧室门锁的按钮按住。

  敲门声还是不止,轰轰隆隆,如犬狂吠。

  胜男站在床头,垂下眼皮,一阵阵的敲门声打雷似的,让她想起电视里的捉奸场面。

  “别怕。“

  梁少游握住胜男因惊吓而微抖的手,她的手汗涔湿热得像是刚出锅的包子,先前的余温未尽。

  客厅内的陈家琪正在脱衣服,脱掉厚T恤,脱掉背心,光着膀子,结实得像个运动员。

  “来了来了!这么晚,谁啊!“

  陈家琪就这样赤裸着上身,半敞出一条门缝。

  一个白发老头,一个发福的中年人,果然是梁少游的父亲和哥哥。

  “你说是谁!我来找我那个鬼迷心窍的儿子!“老头子理直气壮:“半夜不回医院也不回家,他不知道他自己身体不好?就让那个小狐狸精勾魂去了!非要做鬼也风流是不是!”

  老头子的声音很大,胜男一听“小狐狸精”四字,气得小胸膛一起一伏,梁少游紧紧握着她的手。

  陈家琪使劲掰着门,不让老头子进来,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你来收保护费呢,老爷子,就为这事啊?你儿子早把房子给我了,他和男男今天新婚,你还以为他会回多少年前的旧房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再说我也不是他们司机,我还能跟着他们啊?”

  “那他们去哪了!”

  老头子依依不饶。

  “爸,你看我就说不可能在这里,咱们回去吧。”梁少钦笑说,一面要拽老爷子离开。

  陈家琪不屑地撇他一眼,这个老油条不想伤害弟弟,却又不得不讨好老爷子的嘴脸他看得恶心。

  “今儿就我自己,十分钟之后,我家漂亮弟弟也过来,你找你儿子去别处去!别妨碍我热身!”

  陈家琪说着,将自己的P4打开,声音很大,男人和男人的喘息声不绝。

  “你这孩子!你这么这样!”老头子气得急忙给陈家琪推到一边:“这!这有伤风化!“

  陈家琪嬉笑,一双小眼睛神采奕奕,一只胳膊搭上老头子的肩膀:“你半夜打扰别人嗨,你还说别人有伤风化,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咱们玩3P怎么样!哈哈哈!你,来不来?4P?“

  陈家琪指着梁少钦,满脸挑衅。

  梁少钦一把卸下陈家琪的胳膊:“爸爸,算了,咱们回去吧,少游都那么大的人了,他的事咱们管不了。”

  “胡说!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今天我非得把那个小狐狸精揪出来!”老头子一个猛劲儿,冲进屋子里。

  卧室里的空气僵滞着,胜男吓得嗖地钻进被窝,紧紧抱住梁少游的腰,大气不敢出。

  梁少游慢慢褪身躺下,手抚胜男的头,胜男吓得箍着梁少游的肩膀,不肯放手。

  梁少游觉得有个软而有弹性的东西贴在他的胸膛上,且一起一伏着,忍不住勾起唇角。

  原来,她只是小,不是飞机场。

  梁少游只穿了睡衣,这种奇妙的触感他体味得分明,不同于美琳给他强烈的魅惑,也不同于波霸们的那种肉欲横生感,这感觉,像是换牙时候顶得牙床痒痒的新牙,又像是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小草新叶,萌生出的新,嫩,让梁少游内心欢畅。

  “喂,老爷子你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你儿子,要不,咱们一起嗨吧!”陈家琪光着膀子,一脸迷蒙姿态:“我不嫌你老。。。。。。”

  陈家琪说着,就扑上来,吓得老头子大叫一声:“啊!这个孩子,别!不行!真是的,少钦咱们走!”

  陈家琪挥起肌肉发达的手臂,追上前去:“喂,老爷子别走啊!”

  老头子显然没见过这场面,跑得兔子似的。

  陈家琪松口气,急忙锁门,穿上衣服,苦笑。

  卧室里,胜男松一口气,脑袋软软地耷拉在梁少游肩上,梁少游微笑:“没事了。”

  胜男已吓出一身汗,头发微湿,却又羞于脱下毛衣。

  被子里的温度几乎已如盛夏。

  梁少游的手轻轻滑至胜男的腰间,胜男顺从地任他将自己的毛衣除去,毛衣褪尽,上身便只剩下一件内衣。

  分明的肋骨,锁骨,滑稽的内衣。

  梁少游觉得有点好笑与不可思议,胜男的内衣是纯白色的,稍微有点起球,儿童穿的那种半截式,中间还有个HELLOKITTY的图案,戴蝴蝶结的小猫出现在内衣上,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男男,这就是你的新婚内衣?女人的内衣比什么都重要,懂么?”梁少游笑说。

  胜男羞的不敢抬头,想起家琪的话,将手探入梁少游的睡裤,那处依旧柔软。

  真的身体差到起不来么?

  胜男咬唇,毫不犹豫地探下身。

  梁少游却一把托住胜男的下巴。

  “我不准。”梁少游拒绝道。

  “为什么?”胜男努力捕捉着梁少游眼睛里的内容。

  为什么,因为,男男,我爱你爱得心都疼了。

  或者,很多人读不懂那眸子里的内容,可是,她懂,她知道,梁少游杳然的眸子里掩饰不住哀伤,愧疚。

  是的,他愧疚了,病倒之后,她一直是担当护工,于最细最小处也不放过,他觉得他欠她。

  “姐夫,你不要男男么?”胜男记得,家琪如是教她。

  (下)

  梁少游凝望着那干净的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那是一种无怨尤的迁就,无悔的付出,像是一块莹润的玉石,坚硬,坚强。

  轻轻吻上去。

  胜男的眼睫毛茸茸的,像是小时候从树枝取下的毛毛虫,吻得他唇痒痒麻麻,像是回不去的童年时光,又像芳草地下栖息时的春天草地,是梁少游的唇继续向下,至她的唇,她的锁骨,一路轻柔。

  梁少游的唇落在胜男胸衣的HELLOKITTY上时,胜男浑身一抖。

  梁少游抬眼:“痛么?”

  胜男摇头:“不痛,姐夫,我一直以为那么优秀的姐夫是无性人,原来姐夫也是正常的男人呀。”

  梁少游忍俊不禁,启齿一乐,胜男意外的单纯让他兴致盎然。

  “傻丫头,这就是你对你的丈夫要说的?”梁少游说着,将艺术家一样秀雅的手轻轻按在HELLOKITTY上,一面眼睛示意,征询着小妻子的意见。

  热呼呼的,很舒服,胜男点头,顺从地任梁少游将她的内衣剥下,一对娇小的粉色桃子便头一次展露于男人的眼前。

  比想象中稍微丰腴点,显然除了自身原因,更多的是内衣的原因。

  梁少游准确地给了一个评价:“女人的内衣比什么都重要,SIZE等于BRA的罩杯,记住我的话。”说完,浅浅吻下去,舌尖轻捻,苏苏麻麻的感觉让胜男肩膀又是一抖。

  原来,他是在取悦自己。

  胜男马上明白了。

  胜男想起家琪的那句“多套几下”,将手深入梁少游的睡裤中,一阵下来,总算有些反映,却依旧是松软的,胜男撅起小嘴指给梁少游看:“姐夫,你打算怎么给我?“

  梁少游咬唇,扭头看窗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如他之前所说,对男人,千万不要说他不行。

  正在这时候,他只感觉某处被一腔湿热的温暖包裹住,垂眼一看,他的男男正在包含着他,包容着他。

  “男男,不要。”

  男人的自尊让梁少游再次拒绝。

  倘若是和美琳或是其他女人,怎么样都不为过,可是,眼前的女孩真的让他内心的最后一块坚冰融化,他知道,于此时,男男这跌入尘埃的爱,已爱成一朵卑微而炽烈的花,这花让他衰败了多日的身体萌动着,萌动着,萌出他送给胜男最好的新婚礼物,萌出一场婚之盛宴。

  仿佛是一座沉睡了多年的冰山,正遭遇永不复原的催溶,瓦解,更像是一剪寒梅,于雪中傲立,怒绽。

  柔嫩的舌头像是精灵,催活了一株枯树。

  胜男抬起脸,满身喜悦:“它起来了!“

  卧室门外,一双恭听的耳朵从门上挪开。

  陈家琪从裤袋里摸出电话,拨出去,面无表情:“喂,哥们儿,去苏西黄,恩,你丫今天不去就是孙子!“

  ——苏西黄是北京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三里屯著名的酒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huishu9.cc。追书网手机版:https://m.zhuishu9.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