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绝天门
一阵风掀起粉衣女子的面纱，露出女子光洁的面额，以及一张鲜嫩而绝美的脸。
…………
若是有人在场，说不定，就要认出来，这名穿粉色衣裳的女子，正是那日出现在铁木长瀚宅子里，那面目可怖的老者房间当中的妙龄少女。
——可惜，当日里，在老者房间当中没有别人。
而见过妙龄少女的人，也不知少女跟铁木长瀚府上那位不常见人的神秘神医，有着些许关系。
两名女子骑着棕色的骏马，来到了一处客栈。
这条路上，黄沙漫天，环境极其不好。
路上遇到一间客栈，两名女子，自然是要停下来休整一番的。
两名女子下马，将马交给了店小二去照顾，之后，便进了客栈。
对店内的小二喊了一声，点了几道菜，之后，便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
小二得了客人的吩咐，自然是立马便去了厨房告诉疱师。
而两名女子，在坐下来之后，其中那名年长一些的，沉吟一声道：“此地气候已经如此恶劣，想来咱们离黄河边上应该不远了。”
粉衣女子嘟了嘟嘴，她有点儿焉儿耷耷的。
听了红衣女子的话，也只是兴趣不高地应了一声。
到底是小孩儿，还没怎么吃过苦。
如今，赶了这会儿路，途径环境恶劣一点儿的地方，便受不了了。
红衣女子这些年，带过许多的小孩儿。
见了粉衣女子，自然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他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是对小孩儿的娇憨无奈，却是没有张嘴说出一句哄人的话。
而是说道：“近日天气实在恶劣，如今咱们既已来到黄河边，也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吃过饭之后，咱们先在客栈当中休整一日，明晚，咱们再动身吧。”
趁着夜里凉，好赶路。
这个顾襄知道。
啊，当然了，这个法子，其实寻常人是用不了的。
因为夜里黑灯瞎火的，容易遇上歹人。
也唯有她师祖这样的人，才能够仗着艺高人胆大。
敢在夜间赶路。
顾襄听了点点头，累极的身子，也是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的的精力。
一有精力，顾襄便往四下里看了起来。
这是一间开在官道上的客栈，而且，从顾襄她们那边来的地方，反正是走了好远一段路，才遇到的这么一个客栈。
也不知道，打这间客栈过去，要多远，才能再见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不过，若是前方依旧是这样一副景象的话，估计客栈不会多。
因为这些地方，都是黄沙，食材啊水啊啥的，运输不方便。
虽然说，这里的百姓，自家种菜，还是够自家人吃的。
如今到了秋季，水位下降了不少。
但一家人省着些用，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然而，若是要在这地方开客栈的话，食材啊，水啊，什么的，肯定是不够这些来来往往的客人使用。
因而，在这儿开一家客栈，其实是比较艰难的事情。
而这儿环境恶劣，导致了人烟稀少。
人烟稀少，这儿又是官道，来来往往的，到处是过路的人。
——其实这年头，官差也不是啥安全的东西。
因而，没一点儿武力的人，就算是食材、水之类的，够他们一家人生活。
他们也不敢形单影只地住在这儿。
没有了沿途的住户，也就不能随便找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除此之外，之前又说了，这里黄沙漫天，环境不怎么好。
至于小树林这种阴凉的地方，自然是没有的。
因而，经过这条路的人，便只有客栈这么个落脚地。
这会儿，顾襄抬起头，好奇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便是在饶有兴趣地观察，这客栈当中的人。
她是个小孩儿，虽然轻纱遮住了面，但是那一副做派，看着就像小孩儿。
就算是她往四下里张望，大部分的人，也不觉得是在被人打量、打探了。
啊，当然了。
若是这条路上，经过的都是好人，那么，以前住在这条路上的百姓，也就不会离开了。
既然经过这条路上的，不全部都是好人。
那么，经过这条路，并且还住进这家客栈的，自然也不会全是好人。
其中有两人，在见了顾襄以及她师祖这两名“弱女子”之后，当即便相互对视了一眼。
皆爆发出来了一股因邪的光。
啊，当然了，他们也是知道的，在这外头能够抛头露面的女子，肯定是有着些许的手段。
不过，就算是她们手段再强又如何呢？
到底是“女子”。
“女子”的力量，本来就要比他们男子弱。
…………
顾襄以及顾襄的师傅，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男人的打算。
毕竟，他们在客栈当中，也不是很显眼的存在。
也就是小喽啰一般的人。
既然是小喽啰，那自然就不值得浪费眼神。
顾襄四处里看了看，眼光压根就没有落到这两个男人身上。
…………
两人吃完了饭菜之后，便去了预定的房间。
因为两人实力其实都比较强，而且，红衣女子还是顾襄的师祖。
那辈分太高了。
顾襄自然是不敢跟红衣女子待在一个房间的。
因而，两人便分别住了两间房。
之前的两名男子，一直跟着顾襄她们上了楼，看到两人分开进了两个房间之后，哼哼怪笑一声，阴险道：“哼！真是愚蠢！”
另一名男子也眯了眯眼睛，一脸的贼眉鼠眼，说出来的话，却是义正言辞：“没有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说着，两人一同进入了同一个房间。
两人先是进了房间之后，洗漱了一番。
随后，越呆越不是滋味。
一个人在床上翻身，那显然另一个人也睡不着。
于是，不久之后，反复翻身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一种信号。
其中一人道：“走？”
另一人点头：“好！”
几乎这人的话一说完，两人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想着他们两个大老爷们，都只能挤在一张床上，那两个小娘皮，却能够一人一间房……
这两人心中都十分不是滋味。
心中一不是滋味，两人的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柳红絮进了房间之后，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只不过，她刚睡了没多久，便睁开了眼睛。
无他，她房间里面有了异动……
八成，是进了人。
柳红絮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了柳红絮房间的男子，见到柳红絮竟然自己醒来了，还吓了一跳。
不过，男子转而一想，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她醒来了，也反抗不得。
于是，男人脸上露出一抹因笑，道：“哟呵，小美人，你醒来啦~”
柳红絮看了这一名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的猥琐男子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接着，柳红絮带着笑意地朝男子招了招手，对男子道：“你过来~”v5
美人对他笑。
男子原本应该是很高兴的。
然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美人笑的时候，给他一种阴森森，有点儿瘆人的感觉。
男子摸了摸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没有当一回事。
甚至还在心里头砸了咂嘴，暗道：
美人美则美矣，就是笑得有点儿怪异——
这美人，不会笑……
啧啧啧……
嗯？
猥琐男子震惊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一把尖刀正插入他的胸口。
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男人“嘶”了一声，呜……好疼啊……
疼得男人的眼睛当中，都忍不住冒出了眼泪。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眼前的女人，眼中端的是委屈无比。
就听到女人似乎是十分嫌恶的语气说：“啧，臭男人的心，果然都是黑的。”
？
男人皱了皱眉。
他想反驳：
怎么可能呢？
他以前听一个仵作说过，只有死人的心才是黑的。
活人的心，都是鲜红鲜红的。
他明明还活着，自己一颗心，也还在胸腔当中，“砰砰砰”地一直跳……
啊，就是跳的时候，十分的疼。
每跳一下，都疼得要死……
呜……他想哭！
男人咬着嘴唇，之前他想反驳什么，也忘记了。
只是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说话都有些费力气。
虽然十分费力气，但男人见着女人这眼都不眨一下的，拿了把刀子，就往他胸口上扎。
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若是他不求饶的话，估计这狠角色，会立马要了他的命。
男人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费力说出了一个“你”字。
结果，男人，便立马感到自己的胸腔当中，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男人再一次低头往下看……
果不其然，便看到扎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已经不见了。
他的胸口，喷涌出了鲜红的血……
“你……你……嗯……毒……呃……妇……”
男人费劲了最后一口力气，终于咬牙骂出了心中对女人的看法：
这个毒妇！
骂完了之后，男人终于倒下。
啊，他之所以骂完了人就会倒下，或者是说，他之所以能够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求，将女人骂完，也多亏了在男人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人察觉出了男人最里面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因而，在男人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便第二次将刀扎进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闷哼一声。
他再说，女人又扎了一刀……
…………
至于顾襄那边，她跟红衣女子的情况差不多。
不过，因为顾襄到底年幼。
警觉性没有红衣女人那么强。
再加上，她之前赶路，受了不少的苦，小孩子又正是嗜睡的年纪。
因而，她是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她。
才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的。
本来她是没准备睁开眼睛的。
不过，她打掉了那人的手一次，又打掉了第二次，没想到，紧接着，第三次，那人的手又摸到了她身上。
还一直喊着她什么“美人”……
顾襄这才满腔怒火地睁开了眼睛，心里面想着：
还美人？
她顾襄是这么肤浅的人嘛？
打扰她睡觉，就算这贱人喊她九天上的玄女也没用！
然后，睁开眼的顾襄，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最后，两人齐齐出声：
——“你是谁？”
——“你怎么醒来了？”
顾襄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她皱着鼻子闻了闻，很快闻到了空气当中的味道。
看向陌生男人的眼中，便迸发出了一道冷光：“你用了迷香？”
男人心中也正疑惑着。
听到顾襄这么问，自然是“嗯”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你怎么没晕？”
他问得认真。
心中还想着，莫非他买的是假药？
然而，顾襄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尖刀，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刀扎入了男人的胸膛。
随后，顾襄一脚把床上的男人踢开。
一边起身去洗刷一遍被那恶心的东西摸过的地方，一边语带轻蔑道：“真是个蠢货，竟然对我们绝天门的人用药——
不知道我们绝天门的人，从小就是玩药的么？”
说着，因为那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顾襄又是一脚，把他踢开来。
男人这时候却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而是满眼都闪着震惊：
绝天门！
竟然是那个绝天门！
…………
“你成为了我的暗卫之后，便是我的脸面。
若是有人敢欺侮你，那便是在打我的脸。
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完颜阿若脸色十分不好地喊了阿尔布谷一声“大人”，却又被阿尔布谷一个“我意已决”的眼神给制止住。
百里闻风之前便愣了一会儿。
如今见到阿尔布谷挑明了说，虽然一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啊，不是，是十分震惊，但到底是回过了一些的神。
阿尔布谷话音刚落下没多久，百里闻风便抬起了头，一双小孩儿纯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尔布谷，道：“大人，我不愿意。”
…………
百里闻风说出“我不愿意”之后，肉眼可见的，大堂当中的众人，皆是沉默了一下。
阿尔布谷的眉头皱了皱，却依旧是一副笑脸。
——在别人的眼中，小亦赫大人原本就是一个笑面虎一般的人物。
不过是因为他把完颜阿若当自己人，在有时候生气的时候，才没有藏着掖着。
——完颜阿若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若是他还藏着掖着自己的脾气，估计那个蠢货，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的。
而之前，阿尔布谷是没有把百里兄弟当一回事，两个纯族之人而已。
所以，才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掩饰他的喜怒。
到了如今，阿尔布谷对百里闻风这个小孩产生了兴趣，自然，换了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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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人在场，说不定，就要认出来，这名穿粉色衣裳的女子，正是那日出现在铁木长瀚宅子里，那面目可怖的老者房间当中的妙龄少女。
——可惜，当日里，在老者房间当中没有别人。
而见过妙龄少女的人，也不知少女跟铁木长瀚府上那位不常见人的神秘神医，有着些许关系。
两名女子骑着棕色的骏马，来到了一处客栈。
这条路上，黄沙漫天，环境极其不好。
路上遇到一间客栈，两名女子，自然是要停下来休整一番的。
两名女子下马，将马交给了店小二去照顾，之后，便进了客栈。
对店内的小二喊了一声，点了几道菜，之后，便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
小二得了客人的吩咐，自然是立马便去了厨房告诉疱师。
而两名女子，在坐下来之后，其中那名年长一些的，沉吟一声道：“此地气候已经如此恶劣，想来咱们离黄河边上应该不远了。”
粉衣女子嘟了嘟嘴，她有点儿焉儿耷耷的。
听了红衣女子的话，也只是兴趣不高地应了一声。
到底是小孩儿，还没怎么吃过苦。
如今，赶了这会儿路，途径环境恶劣一点儿的地方，便受不了了。
红衣女子这些年，带过许多的小孩儿。
见了粉衣女子，自然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他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是对小孩儿的娇憨无奈，却是没有张嘴说出一句哄人的话。
而是说道：“近日天气实在恶劣，如今咱们既已来到黄河边，也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吃过饭之后，咱们先在客栈当中休整一日，明晚，咱们再动身吧。”
趁着夜里凉，好赶路。
这个顾襄知道。
啊，当然了，这个法子，其实寻常人是用不了的。
因为夜里黑灯瞎火的，容易遇上歹人。
也唯有她师祖这样的人，才能够仗着艺高人胆大。
敢在夜间赶路。
顾襄听了点点头，累极的身子，也是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的的精力。
一有精力，顾襄便往四下里看了起来。
这是一间开在官道上的客栈，而且，从顾襄她们那边来的地方，反正是走了好远一段路，才遇到的这么一个客栈。
也不知道，打这间客栈过去，要多远，才能再见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不过，若是前方依旧是这样一副景象的话，估计客栈不会多。
因为这些地方，都是黄沙，食材啊水啊啥的，运输不方便。
虽然说，这里的百姓，自家种菜，还是够自家人吃的。
如今到了秋季，水位下降了不少。
但一家人省着些用，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然而，若是要在这地方开客栈的话，食材啊，水啊，什么的，肯定是不够这些来来往往的客人使用。
因而，在这儿开一家客栈，其实是比较艰难的事情。
而这儿环境恶劣，导致了人烟稀少。
人烟稀少，这儿又是官道，来来往往的，到处是过路的人。
——其实这年头，官差也不是啥安全的东西。
因而，没一点儿武力的人，就算是食材、水之类的，够他们一家人生活。
他们也不敢形单影只地住在这儿。
没有了沿途的住户，也就不能随便找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除此之外，之前又说了，这里黄沙漫天，环境不怎么好。
至于小树林这种阴凉的地方，自然是没有的。
因而，经过这条路的人，便只有客栈这么个落脚地。
这会儿，顾襄抬起头，好奇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便是在饶有兴趣地观察，这客栈当中的人。
她是个小孩儿，虽然轻纱遮住了面，但是那一副做派，看着就像小孩儿。
就算是她往四下里张望，大部分的人，也不觉得是在被人打量、打探了。
啊，当然了。
若是这条路上，经过的都是好人，那么，以前住在这条路上的百姓，也就不会离开了。
既然经过这条路上的，不全部都是好人。
那么，经过这条路，并且还住进这家客栈的，自然也不会全是好人。
其中有两人，在见了顾襄以及她师祖这两名“弱女子”之后，当即便相互对视了一眼。
皆爆发出来了一股因邪的光。
啊，当然了，他们也是知道的，在这外头能够抛头露面的女子，肯定是有着些许的手段。
不过，就算是她们手段再强又如何呢？
到底是“女子”。
“女子”的力量，本来就要比他们男子弱。
…………
顾襄以及顾襄的师傅，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男人的打算。
毕竟，他们在客栈当中，也不是很显眼的存在。
也就是小喽啰一般的人。
既然是小喽啰，那自然就不值得浪费眼神。
顾襄四处里看了看，眼光压根就没有落到这两个男人身上。
…………
两人吃完了饭菜之后，便去了预定的房间。
因为两人实力其实都比较强，而且，红衣女子还是顾襄的师祖。
那辈分太高了。
顾襄自然是不敢跟红衣女子待在一个房间的。
因而，两人便分别住了两间房。
之前的两名男子，一直跟着顾襄她们上了楼，看到两人分开进了两个房间之后，哼哼怪笑一声，阴险道：“哼！真是愚蠢！”
另一名男子也眯了眯眼睛，一脸的贼眉鼠眼，说出来的话，却是义正言辞：“没有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说着，两人一同进入了同一个房间。
两人先是进了房间之后，洗漱了一番。
随后，越呆越不是滋味。
一个人在床上翻身，那显然另一个人也睡不着。
于是，不久之后，反复翻身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一种信号。
其中一人道：“走？”
另一人点头：“好！”
几乎这人的话一说完，两人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想着他们两个大老爷们，都只能挤在一张床上，那两个小娘皮，却能够一人一间房……
这两人心中都十分不是滋味。
心中一不是滋味，两人的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柳红絮进了房间之后，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只不过，她刚睡了没多久，便睁开了眼睛。
无他，她房间里面有了异动……
八成，是进了人。
柳红絮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了柳红絮房间的男子，见到柳红絮竟然自己醒来了，还吓了一跳。
不过，男子转而一想，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她醒来了，也反抗不得。
于是，男人脸上露出一抹因笑，道：“哟呵，小美人，你醒来啦~”
柳红絮看了这一名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的猥琐男子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接着，柳红絮带着笑意地朝男子招了招手，对男子道：“你过来~”v5
美人对他笑。
男子原本应该是很高兴的。
然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美人笑的时候，给他一种阴森森，有点儿瘆人的感觉。
男子摸了摸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没有当一回事。
甚至还在心里头砸了咂嘴，暗道：
美人美则美矣，就是笑得有点儿怪异——
这美人，不会笑……
啧啧啧……
嗯？
猥琐男子震惊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一把尖刀正插入他的胸口。
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男人“嘶”了一声，呜……好疼啊……
疼得男人的眼睛当中，都忍不住冒出了眼泪。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眼前的女人，眼中端的是委屈无比。
就听到女人似乎是十分嫌恶的语气说：“啧，臭男人的心，果然都是黑的。”
？
男人皱了皱眉。
他想反驳：
怎么可能呢？
他以前听一个仵作说过，只有死人的心才是黑的。
活人的心，都是鲜红鲜红的。
他明明还活着，自己一颗心，也还在胸腔当中，“砰砰砰”地一直跳……
啊，就是跳的时候，十分的疼。
每跳一下，都疼得要死……
呜……他想哭！
男人咬着嘴唇，之前他想反驳什么，也忘记了。
只是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说话都有些费力气。
虽然十分费力气，但男人见着女人这眼都不眨一下的，拿了把刀子，就往他胸口上扎。
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若是他不求饶的话，估计这狠角色，会立马要了他的命。
男人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费力说出了一个“你”字。
结果，男人，便立马感到自己的胸腔当中，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男人再一次低头往下看……
果不其然，便看到扎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已经不见了。
他的胸口，喷涌出了鲜红的血……
“你……你……嗯……毒……呃……妇……”
男人费劲了最后一口力气，终于咬牙骂出了心中对女人的看法：
这个毒妇！
骂完了之后，男人终于倒下。
啊，他之所以骂完了人就会倒下，或者是说，他之所以能够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求，将女人骂完，也多亏了在男人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人察觉出了男人最里面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因而，在男人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便第二次将刀扎进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闷哼一声。
他再说，女人又扎了一刀……
…………
至于顾襄那边，她跟红衣女子的情况差不多。
不过，因为顾襄到底年幼。
警觉性没有红衣女人那么强。
再加上，她之前赶路，受了不少的苦，小孩子又正是嗜睡的年纪。
因而，她是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她。
才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的。
本来她是没准备睁开眼睛的。
不过，她打掉了那人的手一次，又打掉了第二次，没想到，紧接着，第三次，那人的手又摸到了她身上。
还一直喊着她什么“美人”……
顾襄这才满腔怒火地睁开了眼睛，心里面想着：
还美人？
她顾襄是这么肤浅的人嘛？
打扰她睡觉，就算这贱人喊她九天上的玄女也没用！
然后，睁开眼的顾襄，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最后，两人齐齐出声：
——“你是谁？”
——“你怎么醒来了？”
顾襄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她皱着鼻子闻了闻，很快闻到了空气当中的味道。
看向陌生男人的眼中，便迸发出了一道冷光：“你用了迷香？”
男人心中也正疑惑着。
听到顾襄这么问，自然是“嗯”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你怎么没晕？”
他问得认真。
心中还想着，莫非他买的是假药？
然而，顾襄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尖刀，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刀扎入了男人的胸膛。
随后，顾襄一脚把床上的男人踢开。
一边起身去洗刷一遍被那恶心的东西摸过的地方，一边语带轻蔑道：“真是个蠢货，竟然对我们绝天门的人用药——
不知道我们绝天门的人，从小就是玩药的么？”
说着，因为那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顾襄又是一脚，把他踢开来。
男人这时候却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而是满眼都闪着震惊：
绝天门！
竟然是那个绝天门！
…………
“你成为了我的暗卫之后，便是我的脸面。
若是有人敢欺侮你，那便是在打我的脸。
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完颜阿若脸色十分不好地喊了阿尔布谷一声“大人”，却又被阿尔布谷一个“我意已决”的眼神给制止住。
百里闻风之前便愣了一会儿。
如今见到阿尔布谷挑明了说，虽然一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啊，不是，是十分震惊，但到底是回过了一些的神。
阿尔布谷话音刚落下没多久，百里闻风便抬起了头，一双小孩儿纯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尔布谷，道：“大人，我不愿意。”
…………
百里闻风说出“我不愿意”之后，肉眼可见的，大堂当中的众人，皆是沉默了一下。
阿尔布谷的眉头皱了皱，却依旧是一副笑脸。
——在别人的眼中，小亦赫大人原本就是一个笑面虎一般的人物。
不过是因为他把完颜阿若当自己人，在有时候生气的时候，才没有藏着掖着。
——完颜阿若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若是他还藏着掖着自己的脾气，估计那个蠢货，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的。
而之前，阿尔布谷是没有把百里兄弟当一回事，两个纯族之人而已。
所以，才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掩饰他的喜怒。
到了如今，阿尔布谷对百里闻风这个小孩产生了兴趣，自然，换了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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