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病里乾坤_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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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里乾坤

  我齐某一生下来就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欺世盗名另一种是盗名欺世!

  各位应该不难看出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就是欺完了世又盗名!

  身为周易的正宗第一千零八代传人为了捍卫国粹的名声为了捍卫省城的父老乡亲我齐天齐某人今天站出来要彻底揭穿那些以周易为招牌的骗子。

  我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有我齐某人一天在他们就休想取缔我!齐天齐大师正对着电视台特地来实况采访的摄影机镜头唾沫四射的表着他的激动演说。

  齐大师说到最后一句忽然觉得有点不妥。

  取缔一词大多都用在政府打击非法社会组织上如果换成取代还是不妥那不成了对方名正言顺的更他的新、换他的代?

  既然取字后面这样难配字干脆只留一个取算了但等连起来默念一遍后又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有我齐某人一天在他们就休想取我!究竟哪里有问题却一时找不出来齐大师不禁僵在那里脸上阴晴圆缺心下怯潮澎湃。

  摄影师趁着齐大师入定间偷偷摸出几张纸巾仔细擦了一遍已经溅满大师唾液的镜头然后调转角度我们就在画面一点点扩大中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场景。

  此时的观音寺前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周边有看不到的就爬到庙墙上去结果被寺院的和尚们撵下来说是这样会有因果报应结果还是这个下去那个又上来。

  后来和尚们干脆也懒得管了连小和尚都搬了一个长凳出来高高的站在上面往人堆里看。

  更有预感到商机的小商小贩们闻风而动云集而来。

  现在正是上午将近十点卖早餐的干脆连锅带灶的都端了来远道赶来看热闹的则和众商贩连吃带聊热热闹闹比庙会都夸张。

  卖豆浆的矮子瞪着一双绿豆眼道:我可见识过那位叫朝歌的级大师不但算命算得那叫一个神!你看人家那长相长得……那才叫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呢!卖包子的大个有些不爽了:废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是包子!就像你真算过似的。矮子马上圆滑一笑:嘻嘻听说我也是听说。大伙都是来看热闹的。嘻嘻……中间正吃包子、喝豆浆的这位吃客接话了:我可听说这位齐天大师也是位高人!真不知道那位年轻巨什么师的是不是对手啊!卖包子的大个子:你还别说这位齐天大师长得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别的不说咱就看他那双腿明显就比身子短了一大截。齐天我看是有点困难不过入地倒是绰绰有余了!豆浆矮子刚被包子大个揶揄了一顿还以为他站在齐大师一派呢现在琢磨琢磨这话又有点不像一时间小绿豆眼上下猛转。

  吃客却不管那套:你懂什么上长下短家有金碗听说那可是富贵相!豆浆矮子忙出来打圆场:哦?真的?我说我家里怎么都是瓷碗呢原来是咱腿还不够短呐!哈哈哈哈。一句话三个人都哈哈的乐了起来。

  原来三个人都没坚定立场为的都是来凑热闹瞎起哄的。闲着无聊的吃客图个开心矮子、大个则是盼着多卖一碗豆浆、多卖两只包子。

  正笑着忽听到阴恻恻的一声:谁嫌腿长找我免费上门包治到根!三个人一回头立时急冷冻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大带着他的两个兄弟出现在人堆里。左右人群像是避瘟神似的呼啦啦左右让开一个空场这在人满为患的此时此地的确是个不小的奇迹。

  这期间梁库按照朝歌吩咐也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

  昨天整整跑遍了五个有活鸡卖的农贸市场才刚刚凑足白鸡一百五十只、黄鸡二百只又跑到郊区养鸡场花高价凑全了各二百五十只、而总数共五百只的鸡。

  其中有二十只冠红身巨的公鸡和母鸡分装在二十个巨大钢丝笼子内外边用黑布罩好请了四十个壮小伙子约定好把这些鸡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准时运送到观音寺听他梁库吩咐行事。

  一切安排就绪现在梁库该去接牛大妈了。

  为了方便出行粱库特意弄来一辆电动轮椅让牛大妈坐上推出门来说是带她老人家出来走走说不定多吸吸新鲜空气病就好了。

  梁库左一句大妈长右一句大妈短的把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早忘了前晚牛大回到家时怀疑起两个人的来历了。

  没想到儿子交了个这么好的朋友当时还教训儿子不懂人情受了人的好处不知道是谁也就罢了竟还胡想瞎猜的我们家一穷二白人家又能图你个什么。

  牛大则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敢跟老娘说自己是混黑道的要是把老娘气出个好歹来他牛大活不活的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梁库推着牛大妈一路行来有说有笑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子俩呢。

  正走着就听到不知从哪里飘出来一句比惨绝人寰还惨绝人寰的声音:行行好给口饭吃吧!牛大妈奇怪的四处看却没找到声音的来处。

  梁库忽然觉得脚后跟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低头一看差点吓得跳起来一个蓬头垢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乞丐爬在地上正一只手死拽住梁库的脚不放。

  牛大妈也现了一脸同情的道:哎真是苦命的人!有话好好说怎么不站起来呀?乞丐听人这么一问还没回答就先咧开嘴惨嚎着诉起血泪史来:大妈!

  我站不起来呀!就因为替被欺负的人说了句公道话我的腿、我的脚、我的腰都被人打断了呀!

  老婆跟人跑了孩子被人领养了老妈卧床不起了每天还都等着我要一口两口的剩饭活命呐!大妈我好惨呐!牛大妈本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只是岁数大加上顽病缠身脾气弱了许多现在一听到还有这等惨事火气腾腾的升了起来:还有这样的恶人!你怎么不去找政府啊?乞丐一听又是几声干嚎:那牛大是全省城出了名的混混谁敢呐!不报警还好一报警就更惨了!大妈我惨呐!听到牛大两字牛大妈一愣怎么还有跟我家那个牛儿子同名的?

  乞丐一边干嚎一边用手捂脸趁着牛大妈一愣神偷偷向正看着他的梁库挤了下眼。

  这下梁库可真的跳了起来不是吓的是完全没想到。

  这乞丐正是昨天找来帮忙的几个闲汉之一说好了让他们装得越惨越好主要是为了旁敲侧击的说出牛大是混黑道的只要能惹牛大妈生气就成了。可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装成这个惨样!

  牛大妈就问:你说的是哪个牛大呀?乞丐干嚎:还有哪个牛大呀!全省城找不出第二个牛大呀!梁库看着差不多了脚一甩脱开乞丐死拽着脚跟的手吓唬道:别在这胡说八道骗钱要饭的乞丐我见多了!说着急三火四的推着牛大妈就走背后传来一串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牛妈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对叫梁库停下问问那个牛大到底是哪个牛大。

  梁库却推车离开得更快了支吾着:大妈别……别听那人乱讲。牛大哥除了脾气暴了点身强力壮没人敢惹之外那……那可是大大的好人!不劝还好梁库这一劝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本来牛大妈还只是怀疑两个牛大是重了名现在就直接感觉这事似乎跟儿子有关系了更要让梁库把她推回去问个清楚。

  别看牛大平时在老娘前瞒得滴水不漏但老娘最了解自己儿子了跟外人像不出声的横牛似的从小就担心走了歪路。

  一个专注得气火正旺一个成心火上浇油正往前走又一个声音飘了出来:奶奶行行好买下我吧。顺着声音望去拐角处的垃圾堆旁依偎着一对母女女人一脸病容无力的搂着大概十一、二岁大的一个女孩。

  两人身上的破衣就像拼凑起来的无数块烂麻袋片一样更恐怖的是女孩的头上竖着一根枯稻草这在八、九十年前象征着穷人家卖儿卖女。

  靠!梁库顿时两眼一黑脑中狂晕。

  不用猜这准是那几个闲汉为了能拿多点钱竟然把老婆、孩子都动员起来了。亏他们敢想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惨景也能拿出来骗。

  如果说以前梁库对钱的力量还理解不深的话从现在开始已经深不见底了!

  上了年纪的人却通常没这么理性再加上常年不出外牛大妈早被眼前的惨景揪心扯肺的了颤着声不停的念叨着: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梁库推车到前。

  那女人半合著眼睛如在弥留之际却没忘了至关重要的台词:我男人的铺子被人使坏骗去了一时想不开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上吊走了我……我也快活不长了求……求您收留下这可怜的孩子吧!不等说完牛大妈已经流下泪来。

  梁库也差点掉下泪来靠!这帮家伙实在是太专业了!就顺着接话问:你……你别跟我说这也跟牛大哥有关系吧?这一引领牛大妈也糊里糊涂的被拐带了抹了把泪满眼疑惑又担心的等着女人回答。

  女人喘了好几口气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不叫……牛大哥……听到这牛大妈不禁松了口气。

  梁库转着一双小眼问:那叫什么?女人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的勉强接着道:叫……叫……牛大!这回梁库二话没说推着车就走。

  牛大妈也奇怪的没再要求梁库把车推回去问个究竟因为她老人家被连哄带骗的早认定了那个牛大就是自己的混儿子。

  十几年没生的气现在一并补回来了此时连梁库推车的手都已经感觉到老太太的身子在抖。

  你跟我照实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库其实等牛大妈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偏又一副欲盖弥彰的躲闪状只等到牛大妈的火气快要爆的时候便一古脑的把牛大连有带无的英雄事迹一干二净的全倒给了牛大妈。

  听完后牛大妈只烈火熊熊的说了三个字:他在哪?在往观音寺的一路上牛大妈没再问梁库一个字也没说一句话大概是憋足了劲要在牛大一人身上爆。

  梁库心里直嘀咕看样子事情是越闹越大了就不知道朝歌要如何把这场大戏收场。

  就在梁库连哄带骗的带老太太往观音寺进的时候朝歌独自一人入场了。

  朝歌的进入立时引起了一阵骚动有趣的是引起骚动的主要原因是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相当多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了一睹传说中的帅哥大师使出了全身柔劲拼命往前排挤。

  而看到有便宜可占的大小爷们也跟着如影随形的拼命挤吃足了豆腐霜淇淋。

  但他们还是自动的给缓步走入的朝歌让出条道来就像狂波人浪中生生的分出一条人沟突显出动者越动静者更静。

  记者们的闪光灯也开始忙活起来当七嘴八舌的问到朝歌的相关问题时却只听到朝歌淡淡的一句回答:出来走走。明显朝歌虽然一人到来瞬间引起的轰动远远出了齐天大师不知多少倍齐天大师本来刚才还是焦点中心现在却被干干的晾在那里好像他们先前的努力全是为了迎接朝歌出场不禁一阵心里狠骂:我付钱吃饭的请你们来可全***当我不存在!

  还是牛大颇讲义气毕竟收了钱的。三人还是一前两后的走近朝歌和紧紧围着采访的一群记者。走到哪里哪里都自动解散。

  城里人都知道宁可把员警打一顿也千万不要惹这三位爷半根寒毛。正所谓阎王好说小鬼儿难缠眼下他们俨然成了公证人。

  在牛大三人的强拉硬拽下刚才那位笑齐天大师腿短的豆浆矮子被选中了。

  哭丧着一张脸像是被拉去砍头一样的拉到了空场中心。

  齐大师开始当仁不让的给豆浆矮子批命了。

  在牛大的虎视眈眈下豆浆矮子对于齐大师的断语哪有半个不字就算现在齐大师说自己是他亲爹恐怕也要坚定无比的应承下来。

  这样一来齐大师就更加信心十足的信口开河了他每断一句豆浆矮子就重重的点一次头接着他就得意的看一眼这边风浪不惊的朝歌。

  等已经算完豆浆矮子还在一个劲的点着头。

  朝歌并未急于参与批命而是对着正一脸得意的齐大师道:既然大师批得这样准我就换个人来陪衬一下吧。此时场中的主动权都在齐大师和牛大的掌握中就算再找出个人来批相信牛大眼睛一瞪朝歌要找的人必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嘿嘿不管怎样这场赌朝歌是输定了!

  围观中多数倾向朝歌的都已经看出此暗套纷纷为朝歌惋惜尤其是大姑娘与小媳妇们叹出一片娇声。

  齐大师与牛大交换了下眼神暗暗的露出一丝阴笑。

  当然重新再找出个人一定要由中间人来抽定的也当然这么重大的任务还是需要身为公证人的牛大来完成的。

  牛大刚要吩咐两个兄弟进人群再拽出一位软桃子来朝歌却道:这个人不需要向外找。齐大师好像没听明白牛大也正琢磨朝歌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却现此时朝歌那双闪烁着冷淡之光的慧眼正看着他接着就听到朝歌静静道:就是你。齐大师、牛大两人更糊涂了这小子究竟想搞什么就算想自杀也没必要这样着急。

  朝歌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一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说出来没意义;将来的事又太远印证上来不及。不如我们就算算这位牛大身上即将要生的事。朝歌嘴角这一翘不要紧就像是秋肃的天空中略过一抹彩虹在他一直淡而冷峻的脸上突地多了一丝琢磨不透、而又牵动人心的复杂。

  这一刻杀人无数。

  牛大的眼睛比牛还大了实在猜不出面前这小子的心意反而一哂:好啊!

  你就算算在我身上就要生个啥。一边的齐大师没混混那股泼劲正在心里上下盘算着会不会掉进朝歌的什么套子。

  只听到朝歌接着道:你母亲是不是患了将近十年的顽疾?牛大一下子联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本能的意识到对面这个捉摸不透的小子会不会拿老娘来威胁他。脸唰的阴了下来:前天晚上是你?朝歌凝视着牛大点点头好像存心把牛大的神经绷起来。

  牛大开始不自觉的摸向别在腰后的那把二尺尖刀了多年的混混生涯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旦感觉到严重威胁他随时都会准备全力反击。

  何况这一次的威胁更加严重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任何一人敢动自己老娘的主意。

  而这种处境对朝歌也实在是极其危险的如果他一直不肯动用术力的话面对牛大还有他两个兄弟的致命攻击是很难全身而退的。

  此中凶险在外人看来就更加心惊肉跳了。

  朝歌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给已经一触即的牛大神经继续上紧条:我断准马上你的母亲就会出现。牛大已经不再细想朝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涵义了不管是正话反说的威胁还是真有此事他都需要以最快的方式把朝歌控制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障老娘的安全。

  暴光一闪牛大的雪亮二尺尖刀已经砍向朝歌了。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朝歌临时决定动用术力恐怕也要慢上半拍围观人众中已经有人出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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