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跪下劫道的人_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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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跪下劫道的人

  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我刚才是被他的跟踪吓了一跳,现在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两跳吓下来,身子已经和后面的墙壁亲密接触了,我的后背和墙壁之间,现在连一张A4纸都塞不进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程紫程总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的动作表情行为,还有那么大的个子,那么小心的语气,觉得如坠迷雾。这个男人没精神病吧?难道是想跪在地上对我说,等程总,我想劫持你,能不能配合一下?他靠什么让我配合,感动我吗?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我紧张巴巴的问着。

  他听到我的话,确认了我的身份,马上摆手说:“程总,我不是坏人。”

  “你是好人?好人有半夜三更跟着我的吗?你想干什么?”我问。

  他的行为越是奇怪,我心里的紧张越多。但是,现在的我和从前不同,这么多的事把我锻炼得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管内心多紧张多没底儿,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

  “您别误会。”他马上说,“我没恶意的。”

  “没恶意?”我反问,奇怪的打量着他那么高的个子跪在我面前,“不过你确实不像坏人,你靠什么做坏人?感动?”

  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奇怪了,他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东西,借着不太明亮的路灯,我看到那是一张很大很大的白约,折了七八层才成A4纸的大小,当他小心的把那张纸完全打开以后,我看到了上面都是亲笔签的人名。当然,不是同一个人名,也不是同一个人的字体。

  这阵势有点像万名书。

  我更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了,认真看了一会儿一头雾水的对他说:“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什么冤情,但是您找错人了,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当然,有良心的生意人。”

  “不,我没找错人,我找的就是你。”他马上把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又往我面前递了递说,“这是我们六十一名家长的签字书。”

  我一听,忽然觉得他好像没找错人。

  没等我再说,他就竹筒倒豆子,一下说了出来。

  他是中原地区一个三线城市的普通市民,在一年前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正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他挑选了市里面最贵的一家幼儿园,每个月孩子的入园费用是两千三,相当于全家收入的三分之一。但是,他觉得值,因为为了给孩子一条全新的起跑线。

  这个幼儿园是的全新的,师资力量很好,园子很大,绿化很好,设备齐全。可以说,当这家幼儿园在当地开始招生时,来报名的家长差一点把门槛给踢破了,几乎是用抢的报了名。

  当时他报得早,报完以后才知道后来大批的人托关系要办进来。那个时候,他心里庆幸自己下决定的早,那此因为贵观望的家长现在还在四处找关系找门路呢。

  他以为,这是自己全家新生活的开始,但没想到上了幼儿园三个月以后,孩子开始起皮疹,身上起透明的水泡,一层又一层,看了很多医院都没查出原因,后来到了帝都最著名的儿科医院,才查出来这是甲醇过敏,而且是严重过敏。但是因为耽误时间太长,孩子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甚至影响到大脑,而皮肤上的那些溃烂的疮口也很有可能留下疤痕。

  全家人知道这个消息时,都如惊天霹雳。家里人就开始找原因,找专业的机构从家到车子开始检测,发现都是合格的。最后,只有幼儿园没检测时,他们去找了园方。

  此时,他们才知道,整个园里不只有他们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反应。全园一共小四百学,有六十多名孩子有不同程度的反应。这六十多名家长都强烈要求园方检测幼儿园室内甲醛含量是否超标,园方不同意,说自己园在开园以前有过专业的检测,肯定是合格的,甚至拿出了合格检测书。

  但是,事情一涉及到孩子,家长们都像急眼的狼一样,全部怀疑这份检测报告的真实可靠性,还是强烈要求检测,园方自然百般阻挠。后来,有一些强势的学生家长,强行带了检测公司去做检测,但做到一半就被园方赶了出来。就这些检测的半半拉拉的检测结果,明显的显示出,该园甲醛超标严重。

  家长们不干了,联名上诉,一次又一次被驳回。每次园方都以检测合作为理由,甚至法院也同意新的检测机构去检测,然后报告又变成了合格的了。

  这件事,反反复复一年多,涉及到的各方都在扯皮。但是家长等不及各方的扯皮,给孩子看病最重要,现在这六十多名涉及到的孩子,有些轻的好的差不多了,有些重的也在慢慢恢复,总之,关于这件事的证据随着事件的推移,越来越少。

  家长们没权没势,全凭着对孩子的爱在调查这件事。后来家长里有机灵的悄悄的查了装修幼儿园的公司,想把这家公司对簿公堂,但是没想到又是败诉,法院给的判词是上诉主题不清,被告方不是直接事故人等……

  我听到这里,知道了他来找我的目的,于是问:“装修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他说出了乔仁公司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给这家公司攒材料?”我问。

  “有一个家长告诉我的,我们也从新闻上关注着这家公司的新闻,知道他们新给两家国际幼儿园装修交付使用时检测不合格的事。我们就找来找去,就找到了给这两家幼儿园做检测的公司是您,所以觉得您才是能给我们一个公正的检测结果的人。”那个男人说。

  他开始讲这些时,我已经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要不然,跪着说这么一大通话,我压力会大死,他膝盖会累死。

  “现在你们这件事过去时间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甲醛的挥发是很快的,装修好的新房子,晒三个月到半年再去检测,基本上不会有多大的残留了。现在差不多两年过去了,再去取证很难了。”我说。

  我说的是实情。

  只要是能给乔仁公司攒材料的事,我都会做,但是这一件明显的有点查无对症的意思。

  “我们保留有当时最开始的检测数据,只不过那个机构以没检测完成为由,没给盖章答字。”他说。

  “相关部门都找过了吗?”我问。

  “相过了,否则也不会找到您这里。”那个男人说到这里,很郑重的盯着我说,“程总,真的拜托了。我叫周建设,这是我的电话,只要有需要我们出来做证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孩子就是我们全家的命,为了给孩子讨回个公道,我们什么都会做。”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最后低声说了两句:“就算讨回公道来了,对孩子也是不公道的,娃这一辈子都被毁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问了一下他家孩子的情况,他叹气对我说孩子得了白血病,现在还在等着骨髓配型。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不管我现在的身份是谁,我最基本的身份是一个女人,一个两个孩子的妈妈,对于孩子,我有一种本能的关爱。所以,听到与孩子相关的事,总会感性胜过理智。这一次也一样,我决定把这一条不管有用没用的资料都给乔仁留着。

  他看到我给他留了电话,然后还收下了那一张有着六十一位家长签字的白纸才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

  他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当我推开家门时,看到了客厅里的程墨。他看到我进来,不阴不阳的问:“怎么,现在换胃口了,不喜欢沈末那样的阳春白雪,改为喜欢土里土气的下里巴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把包里揣着的东西扔到他面前,把今天晚上的遭遇说了。程墨听完以后皱着眉,骂了一句娘,而后说:“乔仁太没底线了,这种缺阴德的钱也挣,就不怕将来断子绝孙。”

  “或许有些人就是不怕报应的,因为他们恶人当习惯了,总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揣测他们。”我说。

  “给他的材料加上一条,加上一条。”程墨说。

  “何止一条。”我说,“那天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我就和你说过,正在找乔仁的资料,准备借机找找乔家的晦气。”

  他看着我,做恍然大悟状说:“程紫,你是准备把他这几年干过的项目都查一遍吗?”

  “反下不管怎么做,都要得罪乔家,还有站在乔家后面的人,那倒不如把这一缸黑水彻底搅混,然后让所有的鱼和王八泥鳅都出来晒晒太阳。”我有点阴森森的低声说。

  程墨看到我的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咬着手指头,把眼睛睁得老大,对我说:“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怕怕啊!”

  他故意装出来的幼稚一下把我恶心得够呛,我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程墨,你快三十岁的人,还做这种幼齿状,恶心不恶心。”

  他笑着躲开了,对我说:“好了,不闲扯,我听得心里怪堵的慌,明天去想个办法,找找乔仁的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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