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蝉鸣声声,骄阳似火，考最后一天，江城中的校门面挤满了一大群黑压压的家,个个翘首以待。
“怎么还不出来？唉，真是急死我了。”
“还差几分钟呢。”
“不知道最后一科难不难啊？”
“最后一科是英语,应该还好吧。”
家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学校忽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叮铃铃……”,随着铃响,考生们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哎哎，出来了,出来了！”
“小浩，妈妈在这儿！”
“明仔，这边！”
宋被一大堆家们挤在面，简直毫无战斗力,他正踮脚张望着，忽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哥哥，我在这儿呢！”
随着这声音，一个修挺拔的俊美少年从人群挤了出来，他一边向宋挥着手，一边努力越过人群，挤了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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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终于考完了，感觉怎么样？”宋笑道。
林飞羽并没回答，他仔细端详着宋，而后伸手擦了擦宋额头上的薄汗：“这么热的天，哥哥你怎么不找个树荫躲一躲？”
宋随手拂了一把汗，无所谓道：“还好吧。”
这时,一个清秀少年走了过来，他先是些腼腆地向宋笑了笑，后转向林飞羽，轻声道：“飞羽，你考得怎么样？。”
林飞羽笑了笑：“还行。”
“那……再见。”清秀少年眼神复杂地看了林飞羽一眼，目光十分不舍，也没多说什么，转身默默走了。
宋看着这一切，心种怪怪的感觉，他也没时间多想，因为林飞羽已经拉着他往车子那边去了。
两人坐上车，宋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道：“说今年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超纲了，英语力也很难？不过无所谓，考都考完了，凡事尽力就好。”
“我觉得都挺简单的。”林飞羽顿了顿，又狡黠一笑，“哥哥，如考得好，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唔，再过半个月我就满十八了，如考得好，时候哥哥要好好给我过一次生日，可不能像以前那么马虎，随随便便一顿烧烤就把我打发了。”
宋忍不住笑道：“好好好，随便你。”
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默默盘算，林飞羽的成绩一向很好，p大金融系肯定没问题，前两天又陈胖子说，银像奖最佳配角也是十拿九稳，如拿这个奖项，林飞羽很可能得《雪中剑》的男主角。
唔，这样一算，还真是双喜临门，不过《雪中剑》还一个多月就开拍了，林飞羽这个暑假可得忙了。
小孩儿非常能干，也非常辛苦，考完了没多久就要进组，之后便要上大学，开始独立生活了，自己确实应该好好准备一份礼。
想这儿，宋瞥了林飞羽一眼，正好瞥对方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那是一块两百多的打折手表，自己顺手买的，林飞羽戴了好几年，已经点掉漆了。
对了，十八岁生日嘛，就算是真正的男人了，每个男人都应该一块自己的好表，干脆送一块经典款的黑钻手表给小孩儿吧，也算是成人礼了，虽点贵，是非常值得，自己以前那么多手表，最常戴的还是那一款。
“哥哥，想什么呢？”林飞羽好奇道。
礼的事情自要保密，不就没惊喜了，宋笑道：“没什么，回家换身衣服，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最近发现了一家重庆老火锅，味道特别正宗……”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了员工公寓楼下，宋正要停车，眼角却忽瞥了一辆轿车，一辆黑色的林肯商务轿车。
宋微微一愣，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妈的怎么又碰上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宋清霜正倚靠在车边，低头静静地想着什么，他穿着一件本白色的亚麻衬衣，眉眼乌黑而肤色极白，这么热的天，那张雪白的脸上居一点汗也没，夕阳余晖温柔地洒在他身上，看起来冷清而落寞。
宋蹙眉盯着他，这小子来做什么？
林飞羽也看了宋清霜，轻声道：“哥哥，那是小宋总吗？”
“嗯，是他。”宋拍了拍林飞羽的肩膀，“没事儿，我下去跟他说两句，你别下车。”
“嗯。”林飞羽乖巧道。
宋把车停好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下车走宋清霜面前，单刀直入道：“小宋总，找我什么事吗？”
“……不是找你。”宋清霜抬起眸子，极其厌恶地瞥了宋一眼，仿佛对方是一只恶心的癞蛤/蟆，而后他又把目光转向远处的林飞羽，神色些复杂。
想干嘛呢？宋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挡住宋清霜的目光：“小宋总，他只是个小孩儿，大人的事情别牵扯他。”
“十八岁，也不小了。”宋清霜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查过了，你们住一起？”
“什么问题吗？”
“宋小，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宋清霜顿了顿，雪白的脸上那种厌恶的表情几乎难以遮掩。
宋也恼了：“说什么呢你？！”
“我说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得这么像，你一定苦苦寻觅了很久吧？”宋清霜咬牙切齿道。
“去你妈的。”宋直接道。
“你每天对着那张脸，心在意淫谁呢？”宋清霜越说越恼火，他一向冷淡傲，可是一碰宋的事情，他那些教养瞬间便喂了狗，什么难的话都出来了，“是林飞羽操/你，还是你操他？按你以前偷睡衣那种饥渴的样子，多半是主动撅着屁股求他操/你吧，你真是让我恶心！”
草泥马。宋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压抑住直接给这小白眼狼一拳的冲动，勉强耐着性子道：“宋清霜，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上次就说过了，不管我以前对大宋总什么想法，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小羽也只是我弟弟，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
“弟弟？”宋清霜嗤笑一声，“弟弟你给他买mh的衣服？别说是你自己喜欢这个牌子，你的经济情况，你自己清楚。”
“……”我还真他妈就是喜欢这个牌子，咋地，穷人不能偶尔买点贵的东西了？我家小羽穿mh就是好看，我愿意给他买，怎么着？
“他今天这身也是mh吧。”宋清霜望向远处车的林飞羽，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道，“不过，还是差了点味道。”
宋瞪着他：“你底想说什么？”
“如年龄稍微大两岁，配上一辆黑色的悍马suv，再换个发型，眼神再……再桀骜不驯一点，就更像了。”宋清霜喃喃道。
更像了，就更方便你迁怒了对吧，老子都被你害死过一次了，这辈子能不能让我清净点？！
宋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懒得跟他掰扯：“小宋总说笑了，我家小羽就这样挺好的。”
他心中非常烦躁，只想赶紧把白眼狼赶走，于是从兜摸出一根烟，“啪”一声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吊儿郎当道：“小宋总，看你的样子好像想和我谈，要来一根吗？”
宋当总裁的时候因为压力大，偶尔吸烟，宋清霜严重的洁癖，特别讨厌烟味，每次看见宋吸烟就一脸吃屎的表情，后转身就走，百试百灵。
如今宋过得比上辈子轻松多了，平时也很少吸烟，兜还是习惯性地放两根，此时此刻正好派上场——恶心宋清霜。
“嗯？”他叼着烟，对宋清霜挑衅一笑，宋清霜微微蹙眉，不悦地往后退了半步。
宋暗暗好笑，故意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得寸进尺地吐出一个烟圈，肆无忌惮地喷宋清霜脸上：“真的不来一根？”
哈哈，小白眼狼肯定马上就要暴走了。
奇怪的是，宋清霜却并没暴跳如雷，甚至没露出恼怒的神色，他些茫地望着宋，漆黑的眼睛仿佛透过宋看见了另一个人，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遥远的往事。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冷冷道：“宋小，你这种不要脸的三流货色，就别学我大哥了。”
宋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吐出一个烟圈。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儿，宋清霜缓缓从兜摸出一张纸：“我让私家侦探查过了，你和林飞羽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他非常依赖你，也非常信任你。你之前看了好几套房子，你的存款都不够，只要你说服他来做我的私人助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宋瞪着那张支票，一千万。
好你个败家子，宋氏集团以前快倒闭的时候，为了三百万的货款，老子差点喝胃出血，你这个小白眼狼居随随便便就是一千万？！
这个场景既像狗血电视剧，又像某种黑色幽默剧，宋简直快要怒极反笑，又觉得莫名滑稽。
一千万，宋清霜想干嘛呢？跟自己把林飞羽买过去？放在身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去你妈的。他掸了掸烟灰，懒懒道：“小宋总，人口买卖犯法，你不不知道吧？”
“别跟我扯这些。”宋清霜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这一千万只是给你个人的劳务费，至于林飞羽那边，我也给他补偿的，比如……《雪中剑》的男主角。”
宋沉声道：“那个角色本来就是他的。”
“我说是他的，才是他的。”宋清霜冷冷道，“宋小，你不是说你和他没那种系吗？怎么就舍不得了？”
宋差点骂脏话，正在这时，林飞羽远远地走了过来，好奇道：“哥哥，小宋总，你们在说什么？”
宋清霜望向林飞羽，看着那双熟悉的琥珀色杏仁眼，宋清霜冷冰冰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我在跟你哥哥说，让你来做我的私人助理，我可以为你提供很多资源，上星电视剧、大制作电影……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林飞羽轻轻眯了眯眼睛，而后他看了看宋，又回头望向宋清霜，一脸茫之色：“小宋总，您的意思是……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宋清霜淡淡道。
林飞羽迷惘地摇了摇头。
宋站在旁边，只觉得阳穴突突直跳，宋清霜这个白眼狼，王八蛋，居这些东西来诱惑小孩儿，他明明恨极了自己这个大哥，想找个替身迁怒，却做得好像看上了林飞羽一样。
等等，宋清霜虽混蛋，他是宋氏集团总裁，模样得非常不错，又种冷冷清清的气质，经常小明星投怀送抱，林飞羽这种十七八岁的小孩儿正是虚荣心强的时候……操。
想这，宋心中登时警铃大作，立刻拉着林飞羽往楼走去：“小羽，我们走，别理他。”
“等等。”宋清霜一把拽住林飞羽的手臂。
宋恶狠狠地瞪着宋清霜：“你他妈给我放手！”
宋清霜摸出一张名片，轻轻塞进林飞羽手，他盯着林飞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淡淡道：“你要是想明白了，就来找我。”
林飞羽垂下眸子，望着手那张烫金名片，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宋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推了宋清霜一把：“滚犊子吧你！”
后他拽着林飞羽，一路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进门之后，宋回过头，发现林飞羽居还在看那张名片，他立刻一把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这种脏东西还不赶紧扔了！”
林飞羽倒也没反抗，任由他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而后少年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道：“哥哥，小宋总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跟我说，他很讨厌大宋总，所以连带也讨厌我吗？为什么他说要给我资源？娱乐圈乱了，我真的不懂这些。”
宋叹气道：“莫泊桑的《项链》看过吧？总之，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不贪图名利，不爱慕虚荣，就不容易被伤害……永远不要试图走捷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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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后，宋回过头，发现林飞羽居还在看那张名片，他立刻一把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这种脏东西还不赶紧扔了！”
林飞羽倒也没反抗，任由他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而后少年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道：“哥哥，小宋总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跟我说，他很讨厌大宋总，所以连带也讨厌我吗？为什么他说要给我资源？娱乐圈乱了，我真的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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