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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了，短了，矮子。”
陈扬：“……”平心而论，在人群里，他的身高绝算不上矮。
“你们……”陈扬看向其他教官，却发现他们都已经换上了学生的军服，伪装得很好，除了那一身气势外，但在高空中骗骗监控也足够了。而他们摆弄着数台仪器，发出无数滴滴答答的信息传输声，在他们周围的许多物资转运车，路线好像也一下子乱了起来，不是走错了方向，就是撞到一起，产生了事故。
卫衡端着自己的枪，走到一个军人身边说：“凤儿，搞得怎么样了？”
“去你妈的再叫！”名叫原凤的军人正摆弄着他的仪器，而无数的假消息，正从他手中传输出去。此时，学生军的指挥部也发现了后方的不对。“后勤管理系是怎么了？就看个设定好路线的物资转送车都能出事儿。”指挥部抱怨着，他们发现毫无危险的后方突然牺牲了几个人，也有几台车出现了事故，但比起总体数量来，还是九牛一毛。但也有细致的人，还是问了一下，得到一切正常的假消息后，也不再细查了。
“你们……”陈扬是看懂了，他说：“你们想毁掉所有的转运车？”
战争结果计算的不仅仅是人员伤亡率，物资和基础设施的损耗率也会被计算在内。学生军耗费人力去消灭一个单兵能力更高的教官是不值得的，因此他们也在犹豫。却不料指导团天降奇兵，直接长途奔袭到薄弱的后方来毁掉物资，这真是兵行险招。
几个教官相视一笑，原凤忙完了手里的活，冲卫衡一歪头：“你断后？”
“不是我是谁？快滚！”卫衡说。
教官们露出暧昧的嘘笑声，又起哄了，其中一个道：“卫衡，要留给你多长时间，10分钟够了吗？”说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嬉笑起来。
“滚你！”卫衡也笑了，“老子要100分钟！”
指导团的教官们搭上一辆拦截的物资转运车，跑了。只留下几台仍在不停运作的机器，源源不断地向外传输着错误讯息。陈扬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们计划的全貌，可惜现在他手脚受缚，也无法提醒前线的指挥部。
卫衡看见了陈扬挣扎的模样，走过来，说：“怎么，还想什么招呢？挺聪明的啊，你。”
卫衡蹲下来，直视着陈扬，说：“找什么呢？是不是这个？”他晃了一下缴获的陈扬通讯器。
“你！”陈扬的确是想再联络一下队友，尤其是楚麒楚麟他们……
卫衡哼了一声，说：“还想联系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我就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输的！”
只见满山遍野的物资车，都好像乱了套似的，噼里啪啦互相攻击起来。大口径的火力炮筒互相攻击着友军，然后便可看到，一辆又一辆的物资车被轰炸成碎片，在系统中迅速消失了。前线指挥部才一下子发现了这边的混乱，想要即刻挽救，程序却已经锁死，损失过大，无力回天了。而这边，教官们只要等待最后几分钟，等到战损比例达到系统最低阀值，便会判定前线无法支撑，强制结束战役了。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alpha……”卫衡忽然靠近了陈扬，他觉得beta这样乖顺的样子，好像也非常可口，尤其是低着头不能反抗，有几分秀色可餐。他缓缓靠近了陈扬的额头，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然后不知为什么，陈扬却突然站了起来，脑袋一下子磕上了卫衡，差点把他磕个眼冒金星。卫衡捂着脑袋，后退半步，然后惊奇地发现，beta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扣着他的手铐给挣开了！一把小枪抵在卫衡的脑袋上，正是陈扬趁他不注意摸回来的枪。
陈扬看着卫衡，见他仍惊讶的样子，说：“不要忘记我是在哪里长大的！”在战区长大的孩子，不会个一两手保命的技能都不能活到现在！而随着陈扬扣动扳机，卫衡胸口的指示牌也应声灭掉。此时，场地里也响起了巨大的电子提示音：“时间到，现在开始战争结果计算……”
“卫衡，你输了。”
卫衡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是的，我输了。”
实战训练结束后，学生军团毫无疑问，覆灭了。并且成绩惨淡，不少人，毕业考核都被拉低了一丢丢，怨声载道。学生们纷纷抱怨，为什么要大幅度拉高实战训练的难度，让他们毕业都不好毕业了。
知晓战争结果、查看了整场战役复盘的楚氏兄弟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们明明只差一点点，若是能及早发现指导团的异状，他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预防！并且可以趁指导团流窜在外的时机，对他们一举歼灭！可惜，战机转瞬即逝。
“不合理，我还是觉得不合理。”楚麟反复看着他们被击毙的画面录像，再看那个射击的角度，他说：“我们不可能被击中！”
起初主脑计算的后果是正确的，但实际结果，却与计算相悖。楚麟回来后，又和楚麒反复推演了几遍，还是觉得他们当初那么容易就中了狙击手的圈套不可思议。
“我不相信。”楚麟说。经过反复考虑，他还是觉得要么系统的计算出了问题，要么是他们神经出了问题。
“我也不相信。”楚麒说，“指挥系的孙子们干啥啥不行，这点计算倒不会出错。”
“那怎么办？”楚麟说。
“找他们啊！找老师、找教官评判，总不能冤枉我们。”楚麒很直接地说。
于是——
几天后，军事指导团临时办公室内。
“这不可能！这是作弊！”楚麒大声叫道。
“作你妈的弊。”谭理踹了楚麒一脚。
“我们不可能被击中。”楚麟振振有词，“根据主脑的计算，这样的射击角度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有所怀疑，教官。”
“这些瓜娃子读书都读傻了，卫衡，你自己惹出的事，自己来解释吧。”谭理说完，继续回去打牌嗑瓜子了。
“谁说不可能完成的？”卫衡说，“你吗？还是主脑？”一身军装的卫衡拿着枪走了出来，枪口还不耐烦地指了指楚麟。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们就会认为您是在针对我们。”楚麟说。
“我针对你？”卫衡都笑了，“你算个什么，要我针对你？就凭你们几个小兔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
双胞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本来是找卫衡理论关于实战训练时狙击角度的事，然后被卫衡几句话一激，就来到了训练场开始角斗。哪个alpha不是打架好手？偏偏卫衡还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压着打，虽然双胞胎也趁机揍了卫衡好几拳没错了。
楚麟看起来还好点，他在哥哥后面挑战，而楚麒已经第二轮上前，不出意外，一会儿，又被卫衡揍回了垫子上，脸已经红了一块，而身上也多了不少淤青。
“今年的毕业生就这种水准？”卫衡慢条斯理地卷着袖子，还要惹人讨厌地嘲讽一下。不少好热闹的同学都在旁边围观，观看这难得的现场决斗。
“再来！”楚麒不服气地一捶垫子，还想再爬起来再和卫衡打过，但被楚麟拦住了，楚麟把楚麒扶了起来，说：“卫教官，我们要的是一个公平。”
“公平？”卫衡把解下的枪套往旁边一扔，怒道：“我告诉你公平是什么！公平就是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有你这样训练一结束就来质疑教官的吗！”
楚麟也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作为军人，的确不能随意质疑上级的命令，他只能梗着脖子不认输。卫衡随意地往皮椅上一坐，松开了胸口的扣子，他说：“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懂吗？菜鸡。”
见楚氏兄弟仍一脸忿忿，卫衡接着说：“不信自己去找。军理的一个学长……历史上最出色的狙击手，叫张什么我忘了，还在荣誉墙上挂着呢！哼，又不是什么主脑都计算不出来的系统错误，不过是一个小诡计罢了，对格拉斯角度的突破……对了，还是个beta！别一输掉就来质疑教官，显得我欺负你似的……”
楚麒还想说什么，楚麟却拉住了他。他们对视一眼，兄弟间的默契已经让他们明白彼此间的意思。看来今天显然不能从卫衡这里讨到什么好了。但他们不能灰心，有一个人，他们必须提醒一下，毕竟，他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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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平心而论，在人群里，他的身高绝算不上矮。
“你们……”陈扬看向其他教官，却发现他们都已经换上了学生的军服，伪装得很好，除了那一身气势外，但在高空中骗骗监控也足够了。而他们摆弄着数台仪器，发出无数滴滴答答的信息传输声，在他们周围的许多物资转运车，路线好像也一下子乱了起来，不是走错了方向，就是撞到一起，产生了事故。
卫衡端着自己的枪，走到一个军人身边说：“凤儿，搞得怎么样了？”
“去你妈的再叫！”名叫原凤的军人正摆弄着他的仪器，而无数的假消息，正从他手中传输出去。此时，学生军的指挥部也发现了后方的不对。“后勤管理系是怎么了？就看个设定好路线的物资转送车都能出事儿。”指挥部抱怨着，他们发现毫无危险的后方突然牺牲了几个人，也有几台车出现了事故，但比起总体数量来，还是九牛一毛。但也有细致的人，还是问了一下，得到一切正常的假消息后，也不再细查了。
“你们……”陈扬是看懂了，他说：“你们想毁掉所有的转运车？”
战争结果计算的不仅仅是人员伤亡率，物资和基础设施的损耗率也会被计算在内。学生军耗费人力去消灭一个单兵能力更高的教官是不值得的，因此他们也在犹豫。却不料指导团天降奇兵，直接长途奔袭到薄弱的后方来毁掉物资，这真是兵行险招。
几个教官相视一笑，原凤忙完了手里的活，冲卫衡一歪头：“你断后？”
“不是我是谁？快滚！”卫衡说。
教官们露出暧昧的嘘笑声，又起哄了，其中一个道：“卫衡，要留给你多长时间，10分钟够了吗？”说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嬉笑起来。
“滚你！”卫衡也笑了，“老子要100分钟！”
指导团的教官们搭上一辆拦截的物资转运车，跑了。只留下几台仍在不停运作的机器，源源不断地向外传输着错误讯息。陈扬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们计划的全貌，可惜现在他手脚受缚，也无法提醒前线的指挥部。
卫衡看见了陈扬挣扎的模样，走过来，说：“怎么，还想什么招呢？挺聪明的啊，你。”
卫衡蹲下来，直视着陈扬，说：“找什么呢？是不是这个？”他晃了一下缴获的陈扬通讯器。
“你！”陈扬的确是想再联络一下队友，尤其是楚麒楚麟他们……
卫衡哼了一声，说：“还想联系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我就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输的！”
只见满山遍野的物资车，都好像乱了套似的，噼里啪啦互相攻击起来。大口径的火力炮筒互相攻击着友军，然后便可看到，一辆又一辆的物资车被轰炸成碎片，在系统中迅速消失了。前线指挥部才一下子发现了这边的混乱，想要即刻挽救，程序却已经锁死，损失过大，无力回天了。而这边，教官们只要等待最后几分钟，等到战损比例达到系统最低阀值，便会判定前线无法支撑，强制结束战役了。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alpha……”卫衡忽然靠近了陈扬，他觉得beta这样乖顺的样子，好像也非常可口，尤其是低着头不能反抗，有几分秀色可餐。他缓缓靠近了陈扬的额头，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然后不知为什么，陈扬却突然站了起来，脑袋一下子磕上了卫衡，差点把他磕个眼冒金星。卫衡捂着脑袋，后退半步，然后惊奇地发现，beta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扣着他的手铐给挣开了！一把小枪抵在卫衡的脑袋上，正是陈扬趁他不注意摸回来的枪。
陈扬看着卫衡，见他仍惊讶的样子，说：“不要忘记我是在哪里长大的！”在战区长大的孩子，不会个一两手保命的技能都不能活到现在！而随着陈扬扣动扳机，卫衡胸口的指示牌也应声灭掉。此时，场地里也响起了巨大的电子提示音：“时间到，现在开始战争结果计算……”
“卫衡，你输了。”
卫衡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是的，我输了。”
实战训练结束后，学生军团毫无疑问，覆灭了。并且成绩惨淡，不少人，毕业考核都被拉低了一丢丢，怨声载道。学生们纷纷抱怨，为什么要大幅度拉高实战训练的难度，让他们毕业都不好毕业了。
知晓战争结果、查看了整场战役复盘的楚氏兄弟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们明明只差一点点，若是能及早发现指导团的异状，他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预防！并且可以趁指导团流窜在外的时机，对他们一举歼灭！可惜，战机转瞬即逝。
“不合理，我还是觉得不合理。”楚麟反复看着他们被击毙的画面录像，再看那个射击的角度，他说：“我们不可能被击中！”
起初主脑计算的后果是正确的，但实际结果，却与计算相悖。楚麟回来后，又和楚麒反复推演了几遍，还是觉得他们当初那么容易就中了狙击手的圈套不可思议。
“我不相信。”楚麟说。经过反复考虑，他还是觉得要么系统的计算出了问题，要么是他们神经出了问题。
“我也不相信。”楚麒说，“指挥系的孙子们干啥啥不行，这点计算倒不会出错。”
“那怎么办？”楚麟说。
“找他们啊！找老师、找教官评判，总不能冤枉我们。”楚麒很直接地说。
于是——
几天后，军事指导团临时办公室内。
“这不可能！这是作弊！”楚麒大声叫道。
“作你妈的弊。”谭理踹了楚麒一脚。
“我们不可能被击中。”楚麟振振有词，“根据主脑的计算，这样的射击角度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有所怀疑，教官。”
“这些瓜娃子读书都读傻了，卫衡，你自己惹出的事，自己来解释吧。”谭理说完，继续回去打牌嗑瓜子了。
“谁说不可能完成的？”卫衡说，“你吗？还是主脑？”一身军装的卫衡拿着枪走了出来，枪口还不耐烦地指了指楚麟。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们就会认为您是在针对我们。”楚麟说。
“我针对你？”卫衡都笑了，“你算个什么，要我针对你？就凭你们几个小兔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
双胞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本来是找卫衡理论关于实战训练时狙击角度的事，然后被卫衡几句话一激，就来到了训练场开始角斗。哪个alpha不是打架好手？偏偏卫衡还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压着打，虽然双胞胎也趁机揍了卫衡好几拳没错了。
楚麟看起来还好点，他在哥哥后面挑战，而楚麒已经第二轮上前，不出意外，一会儿，又被卫衡揍回了垫子上，脸已经红了一块，而身上也多了不少淤青。
“今年的毕业生就这种水准？”卫衡慢条斯理地卷着袖子，还要惹人讨厌地嘲讽一下。不少好热闹的同学都在旁边围观，观看这难得的现场决斗。
“再来！”楚麒不服气地一捶垫子，还想再爬起来再和卫衡打过，但被楚麟拦住了，楚麟把楚麒扶了起来，说：“卫教官，我们要的是一个公平。”
“公平？”卫衡把解下的枪套往旁边一扔，怒道：“我告诉你公平是什么！公平就是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有你这样训练一结束就来质疑教官的吗！”
楚麟也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作为军人，的确不能随意质疑上级的命令，他只能梗着脖子不认输。卫衡随意地往皮椅上一坐，松开了胸口的扣子，他说：“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懂吗？菜鸡。”
见楚氏兄弟仍一脸忿忿，卫衡接着说：“不信自己去找。军理的一个学长……历史上最出色的狙击手，叫张什么我忘了，还在荣誉墙上挂着呢！哼，又不是什么主脑都计算不出来的系统错误，不过是一个小诡计罢了，对格拉斯角度的突破……对了，还是个beta！别一输掉就来质疑教官，显得我欺负你似的……”
楚麒还想说什么，楚麟却拉住了他。他们对视一眼，兄弟间的默契已经让他们明白彼此间的意思。看来今天显然不能从卫衡这里讨到什么好了。但他们不能灰心，有一个人，他们必须提醒一下，毕竟，他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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