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吻 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_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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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吻 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因着寿宴上宋亭汝一事,皇帝这些时日的警惕心愈发重。

  赵承誉坐在棋盘前,手指捏着黑子缓慢落下。他对面坐着的宁随舟眼神打探,不着痕迹地望着赵承誉,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自以为小心谨慎,殊不知赵承誉早就发现。

  少年懒散笑起:“这样盯着本王做什么?有话要问就问,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可不是你的作风。”

  宁随舟想到昨日探子送来的消息,意味深长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苏墨茵动手。是什么时候的事,先前不是一直看在章怀太子的份上,不予计较吗。”

  “计不计较不在本王。”赵承誉眼神示意宁随舟,等他落下白子才道:“她与旁人联合起来算计本王,事关重大,本王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宁随舟闻言轻叹:“到底是都变了。”

  赵承誉的眸光扫向他,只听宁随舟垂眼低声道:“苏家当初鼎盛时,苏墨茵同章怀太子感情颇深,谁都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

  “没想过的人恐怕只有你。”赵承誉将指尖那枚棋子丢进盒中,嗓音凉凉:“苏墨茵不是等闲之人,单看她能叫大哥临终前托付,便知心思不浅。况且宁时安,你与平阳公主自幼青梅竹马,可曾想到过有朝一日她会骗你陷害你?”

  自打上回平阳公主小产,人面兽心被赵承誉发现之后,他就再没有唤过一声皇姐,甚至连她这么久的月子,赵承誉都没有去看过。为此蒋皇后免不了有说词,可赵承誉不肯,亦是没人能逼他。

  提及平阳公主,宁随舟的面色骤然变得难看:“别提起她。”

  “怎么?如今当真是死了心了?”赵承誉低低嗤笑,打趣调侃一分不少:“当初尚且能峰回路转时你不听劝,眼下倒是清醒了。”

  宁随舟满眼厌恶:“原以为平阳心善,可我今日才明白,只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平阳心善罢了。”

  “听闻你最近时常登甄府的门,难不成是想复合?”赵承誉岔开话题。

  宁随舟眼神微微变化,低叹一声:“我是想要复合,可也得甄真同意才好。从前我伤她许多,现下我知晓错了,也很想弥补。”

  庆云从门外走进,他面色沉稳看不出变化,只是到底是跟在赵承誉手底下多年的人,一眼便知蹊跷。赵承誉顿了顿,淡漠道:“可有很多东西不是弥补了就能重修于好的。”

  宁随舟抬眼看他,赵承誉不紧不慢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姑娘的心思最难猜,可若真的伤了心,那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8页如同打碎的镜子难重圆。须知一步错步步错,再多的良计也无法过那桥梯。”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宁随舟揶揄,“那若要挽回该如何?”

  赵承誉看着棋盘上被黑子杀的片甲不留的白子,就如同他的心思城府一般,从前步步为营,只为登上九五之尊。可爱情却不是战局,它没有任何途径,也不是什么计谋能换取的。

  瞧了会儿,赵承誉对这局棋甚是满意,浅浅扬了下唇:“赎罪没有捷径可走,唯有真心。”

  宁随舟微愣,话不过脑道:“我原以为皇族的人都是没有真心的。”

  “自然是因为本王也犯过弥天大错。”赵承誉侧眸瞧了眼远远站着的庆云,略一抬手他走了过来,赵承誉说完后半句:“真心换真心,其他的皆听天命。”

  庆云虽不知两人在聊些什么,但主子们的事情向来都是与他无关的。站在赵承誉身边弯下腰,低声道:“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巫医逃跑了。”

  “他倒是有能耐。”赵承誉显然是早就猜测到。

  顿了片刻,也没避着宁随舟,直接问:“苏墨茵呢,最近有没有交代出什么?”

  庆云摇摇头,面上划过不可思议:“属下也想不明白,刑部大牢该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可苏姑娘像是当真不知,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透露。”

  “也罢,反正本王也没指望她能说点什么。”赵承誉拉紧袖口束带,起身对宁随舟道:“我去一趟大理寺,你先回去吧,玉柳巷那边多留意着些。”

  宁随舟也跟着起身,沉默不发的与赵承誉告辞离去。

  赵承誉坐在马背遥遥看着宁随舟离开,随即问身侧的庆云:“公主府那边你安排两个人去盯着。”

  “殿下是怀疑什么吗?”庆云问。

  赵承誉拉紧缰绳,想到适才宁随舟说完被他岔开的有关平阳公主的话,原来不止他一人觉得平阳公主变化过大。如今巫医越狱逃跑,大理寺那牢狱向来看守严格,若是没有外援,就凭借区区一个擅长施蛊的医师恐怕是逃不出去。

  而至于那个外援,赵承誉竟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平阳公主。

  虽说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但提前盯着准没错。

  两人策马抵达大理寺监狱,这里看押的人一般是不予外人探视的。庆云亮出靖王令牌,兴许是大理寺卿提前打点过,那狱卒笑了笑,带着赵承誉直接下了地下一层。

  这地方阴冷潮湿,环境阴暗,经常会有老鼠出没,甚至连窗都没有,看押的都是严刑拷打的罪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8页赵承誉本以为苏墨茵那样金尊玉贵长大的,就算是家道中落也有他出手保全,想来受不了这样的苦。可谁知此女竟然是个硬骨头,什么话都不吐出来。

  只是不知她不说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借着不说想见赵承誉最后一面。

  不过今日之后,她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靖王殿下这边请。”

  狱卒带着他们左拐右拐,终于在诡异的火光之下到了苏墨茵的牢房。

  庆云看了赵承誉一眼,见对方视线淡漠地瞧着牢门内的那团黑,抿抿唇角转过身给了狱卒一锭银子,随他一道在远处等候。

  牢门内,昏暗无光的草垛上坐着浑身沾满斑驳血迹的女子,她头发凌乱,从前娇艳如花的面容上也在重型拷打之下受了伤。两道鞭痕分别贴在她的脸颊,伤口长时间未处理,血痂凝结,隐隐有些流脓溃烂。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也没有完好的地方,就连脚指甲也被拔光。

  大抵是牢门外的那道视线太过明显,昏睡中的苏墨茵慢慢抬起头来,她的眼越过垂落的头发朝出看去。

  赵承誉逆光而立,身上穿着绣有紫金暗纹的长袍,腰带平滑,连衣摆边的褶皱都显得格外齐整。他身形颀长,负手站在牢门前一动不动,仍旧那么冷漠,却又像极了来索命的修罗。

  “……子叙?”苏墨茵低声唤。

  这些天来的严刑下,毁的不只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段面容,还有那口娇柔的嗓音。因为歇斯底里的哭喊,此时喑哑难听:“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赵承誉盯着眼前的女子,默不作声,脑海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前世。

  他怎么就这么蠢呢,曾以为苏墨茵到底是官家女子,纵然是有心机城府,可也终归是小家子戏。可谁都没想到,前世害他最惨的,竟然就是这个骗过了大哥又来骗他的人。

  若赵承誉是杀害阿音的罪魁祸首,那苏墨茵,就是罪无可赦的帮凶。

  前世为了怕阿音看见苏墨茵心烦意乱,他难得别出心裁地将人安排在了离筑云殿远些的地方。可阿音死的那日,四月十五,赵承誉竟让阿音真真切切地听了一整日的敲锣打鼓,只是为着苏墨茵求着他一定要办的的生辰。

  可他却没能记起,那日后的一天就是阿音的生辰。

  什么狗屁蛊术操控,那都是因为他错信小人,行差踏错,才让阿音将至芳华便草草离世。

  如今再看着前世自己的帮凶,赵承誉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来。他低低笑出声,肩头轻颤,在这阴冷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8页牢狱之中显得格外瘆人。

  苏墨茵瞪大眼惶恐地瞧着赵承誉,嘴唇嗫嚅,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救你?”赵承誉清越的嗓音之中还带着笑意,可字里行间却是冰凉的戾气:“本王今日过来,只不过是为了送你最后一程。”

  苏墨茵不可置信:“此事乃巫医一人所为,同我没有关系啊。”

  “本王自然知晓与你无关。”赵承誉道。

  苏墨茵眼中露出点希冀,迫不及待地想要讨好他,双手双脚并齐使劲儿的朝牢门爬去,她主动道:“子叙、子叙,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日后一定对你忠心不二,我发誓。”

  赵承誉垂眼看着她,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有曾经的矜贵傲气,他低笑道:“发誓?若是发誓有用的话本王何须还站在此处。”

  若发誓有用,赵承誉前生求了满殿神佛,为何阿音仍旧没有在他梦里出现过。

  苏墨茵察觉出赵承誉的不对劲,她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本王想亲手送你上路。”赵承誉扬唇。

  苏墨茵拔高声音:“是巫医对你下手你为何不去找他?!”

  “急什么。”赵承誉慢慢撩起衣摆蹲下去,隔着牢门与苏墨茵平视,他的笑容一如往常令人着迷,可开口却道:“你们所有伤过她的,本王都会一一解决干净。”

  过往种种早已在阿音心中留下伤痕,如今赵承誉能做的,无非不是在今生那些伤害到来之前,将动手的人清理干净。而他,将会用一生来偿还有关自己的罪恶。

  “赵承誉!”

  苏墨茵抓住了他口中字眼,正要说话,只见赵承誉忽而抬手,指尖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她的喉间。苏墨茵瞪大眼,一针未见血却封了喉,她疼痛地去抓,第二针便紧跟着没入手腕。

  一针一针,苏墨茵被赵承誉彻底的控住穴位。

  她瘫倒在地,意识清晰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赵承誉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看着苏墨茵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浑身从抽搐变得静止,唯有那双眼还缓慢眨动着。这才缓慢道:“那年为你取血,本王就这样看着她被银针挑破血脉,被那蛊虫撕咬。”

  “后来她去世,太医告诉本王她是受着穴位被封的痛苦,七窍流血而死。”

  “苏墨茵,你能与她这样相似的死去,是你的福气。”

  苏墨茵吊着最后一口气,她狰狞着面容竭力扭转头盯着赵承誉,喉间发出咯咯的挣扎声。像是不满,又像是挑衅,其间还夹杂了几丝茫然与害怕。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8页赵承誉站起身,他的手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迹顺着白皙的手背往下淌,经过指尖,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等到苏墨茵眼球上翻,彻底没了气息,赵承誉才隐于黑暗中离去。

  两日后,大相国寺夜里走水,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似天灾,可庙中僧侣都安然无恙,无一人受伤,若说是人为,又并未查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连同这消息传入阿音耳中的,还有苏墨茵的惨死。

  甄真唏嘘地将这两件事告知阿音后,并未注意到她怔忡的神色,继续道:“听闻那苏墨茵死相极其惨烈,是叫人用银针封了全身穴位窒息而亡的。这种惨绝人寰的杀人方式,我也只曾听说过,据说使出这样阴招的凶手也会叫反噬。”

  阿音收敛起思绪,将手头的丝线顺开笑着道:“这又是从什么话本子听来的故事。”

  “这东西虽有些邪乎,但你也别不信。咱们当朝都能为人续命,同我说的这个比比,只恐怕是要更出神入化些。”甄真拿着小剪刀仔细剪着布料。

  见阿音似乎对此并不好奇,甄真也就岔开了话头:“最近怎么没见着阿野?”

  闻言,阿音捏着针的动作顿了下:“他近日来奇奇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心事儿,可我问了几回他也不说。而且他最近与哥哥走得很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谁还没点子小秘密啦。”甄真笑着道。

  阿音点点头:“不过你说的倒也是。”

  “我听我爹说,再过五六日大燕与齐国的使臣就要来了。”甄真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道:“说来倒也是奇怪的紧,当年先帝还在位时,大燕与咱们可是水火不容,谁也不给谁低头。倒是如今陛下登基了,关系竟融洽了不少,每三年都派使臣前来朝贡。”

  阿音不甚在意:“想来应当是皇上与大燕达成交易了吧,毕竟两国交战,可怜的终究是边境百姓。”

  “可不正是你说的这样。”甄真给阿音添了杯水,忽而好奇:“不过倒是听闻齐国今年随行的,是齐国皇后所出的双生子。公主漂亮众人皆知,可传言那皇子才生的是人中翘楚,模样俊朗非凡。”

  阿音好笑:“你怎么对这些事儿这样上心。”

  甄真瞥她一眼,随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况且使臣来访,咱们可都是要入宫的,后面还有秋狩,想来他们是要在京城过年了。”

  提及过年,阿音才稍稍回了个神:“是啊,快要到年关了。”

  如今阿音被纪家认回,纪懿淮承袭纪大将军的衣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8页钵,那偌大的流金阁日后或许就都是阿音的了。纪家有产业,甄真自然是再没有与阿音提先前入股一事,毕竟谁都知晓流金阁的身价,听衣小筑与流金阁放在一处,明眼人都知是听衣小筑占了便宜。

  甄真不愿友情变质,也就只偶尔让阿音过来帮帮忙。

  阿音虽说理解,但还是隔三差五的往听衣小筑跑,明面是陪甄真说话,暗地却还是不忘报恩。

  两国使臣即将入京,这几日京城里头有些乱,阿音不被纪宪之夫妇准许出门,甄府那边也让甄真关了门在屋里待着。转眼三日已过,到了阿野的生辰。

  九月十九,这日天气极好。

  阿音还没起来就听到了屋外的说话声,那是阿野与婢女画眉的声音。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下床将外裳披好,开了点门缝朝出看去。

  “你怎么这么早呀?”阿音刚睡醒时嗓音软软的。

  阿野看着她翘起的头发,笑的嚣张:“你怎么睡成这副模样了?”

  阿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下打量他几眼,撇撇嘴角:“你今日穿的这样齐整,是要去哪里吗?不是说近日城中人多,爹娘不让出府的。”

  “我已经请示过了,伯父伯母应允了。”阿野忍不住抬手,摁住她几根翘起的发,随后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今日是我过的第一个生辰,你得给我送礼物。”

  阿音不喜欢亲人之间的推让,就喜欢阿野这样有话直说,笑着转身往里走:“那你就等着喽,又不是我过生辰,要求还蛮多。”

  话虽这么说着,可阿音的动作还是麻利不少。等到她收拾好,阿野提前让人准备好的马车也在门口等着了,阿音跟在他身后,弯腰入了马车。

  今日城中有许愿的灯会,阿野却避开人群,带着阿音去了栖霞寺。

  自从阿音与温氏在此处相遇,这栖霞寺在纪府众人眼中,就变成了神仙显灵的地方。阿野忆起先前在殿中许的愿望,如今心愿达成,阿野还没来得及去还愿。

  上山的途中人烟稀少,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熟悉之人。

  阿音陪着阿野去供奉了香油钱,又在殿中对着神像磕头还了礼。时辰还早,阿音虽说不知今日他为什么非要来栖霞寺,但总归是阿野的生辰,阿音也就只当是陪他散步了。

  想到适才在殿中,阿野合十行礼跪了许久,阿音问道:“你刚才是在许愿吗?”

  “算是吧。”阿野拉着她避开迎面走过的人,慢慢朝后山走去,“听说这山上有棵神树,人们总是拜了佛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6页/共8页,还要再来这边挂上木牌,神明便能看到他们许下的愿。”

  阿音失笑:“想不到你竟这样信这东西?”

  “自然是得信一信的。”阿野握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眼底像是挣扎着什么,随后滑过释然,倒是垂落将阿音的小手包裹在了掌心内,“希望真神能够庇佑我的阿音。”

  这话实在露骨,阿音上次听闻还是在栖霞寺殿外偷听来的阿野许下的心愿。自打回到纪府,阿野偶尔神色郁郁,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窗外出神。

  那时她以为阿野是在放松,但眼下却有些恐慌的明白过来,阿野是在道别。

  阿音的手又小又软,阿野轻而易举的就能包裹住。可他并没有任何非分之举,亦只是握着她的手,就好像是担心她平路摔倒,随意地扶了一把。

  两人沉默着走到那颗神树旁,这里倒是人看上去多了些,阿音戴着面纱不会被发现。阿野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案几边上,抽出两块红绳木牌,又给阿音了一支小毫。

  阿野轻松地笑道:“随便写个愿望吧,待会儿我给你扔高些,叫神仙一眼就看见你的愿望。”

  阿音向来敏感,阿野今日多番举动其实都已经暴露出了他的不对劲,可偏生她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即便是问,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问阿野要离开自己了吗,还是问他近日为何不开心。

  如数种种,阿音只好垂眸提笔,在木牌上缓慢写下:愿阿野事事如愿,开心康健。

  阿野看了一眼,随即轻佻的笑:“这么好,连许下的愿都是点名给我的?”

  “嗯。”阿音轻轻吹干字迹,抬眼看他:“我没有别的愿望。”

  除却父母,如今她最是牵挂阿野。

  可少年却不与她对视,平静地移开眼,弯腰重新提了她的笔,一字一句道:“你心中念着我好,可我却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的。”

  他字迹潦草,像是被谁发现一般写的极快。

  等到挂牌的人慢慢散去,阿野才拉着她走到树下,随意扬手,他指尖的那块木牌便晃晃荡荡去了最高的树枝。阿野垂眸接过她手中的木牌,指尖轻轻摩擦,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而后抬头用力扔去。

  那块木牌的确挂的很高,可是阿音却全程都看着他的侧脸。

  少年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眉目间的桀骜消失不见,偶有露出的几分冷静,让阿音莫名心疼。他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人,而少有的稚气也只在她面前表露。

  阿音忽然觉得太抱歉。

  阿野低头,一眼就看清了阿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7页/共8页音眼底的神色,面容微怔,随即笑着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是要走了吗?”阿音问。

  阿野毫不在意地扬唇笑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阿音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可眼下也还是会因为他们的分别而流泪,哽咽道:“自从我们回家后,你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阿野用袖口擦掉她跌落的泪水,眼神复杂地看了阿音很久。最后轻叹,决定绕开这个话题:“说好要给我送个礼物,我现在能跟你要了吗?”

  阿音没说话。

  阿野比她高了很多,少年人的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的,他蹭了蹭阿音的脸颊,低声喃喃:“既然你没有给我准备,那我就自己向你讨要一个了。”

  周遭的风声寂寥,好似连老天都知道他们要分别,四下无人打扰。

  阿野收回四处看过的视线,抬手覆住她的眸子:“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做坏事。

  阿音一声不吭,他看着阿音那双干净饱满的唇,弯腰呼吸交织的那一刹那,阿野最终还是不忍心让他的姑娘不干净,动作迅速向上移去,生怕自己后悔一样,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感受到阿野的吻,阿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仰头,睫毛轻颤。

  停顿间,她听见阿野压抑又低落的声音,像是混杂进了呼啸风声让人听不清,却依旧还是字字飘入阿音的耳:“日后再见,你还会记得我吗?”

  两人姿态亲密,远远看过去好似相拥着靠在一处亲吻,而阿音模样顺从,根本没有半分挣扎与不适。

  赵承誉愣怔地站在路口亲眼看着,情绪崩溃之际,久违的心口痛再度席卷全身。那种感觉就像看见微弱亮光的旅人,拼尽全力朝出口奔去,却又突遇溺水,潮起潮落叫人无法挣扎。

  庆云担忧地看着他:“殿下……”

  话音刚落,只见赵承誉眼神痛苦地垂下眼睑。将将转身避开那刺眼的一幕,就弯腰捂住心口,猩红的鲜血从他口里喷涌而出。

  然而也就只是那一瞬,赵承誉像怕惊扰到谁,竭力忍住喉间腥甜,他随即迈开步子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身形微晃,这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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