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除夕 “赵承誉……”“我在。”……_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追书网 >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 第60章 除夕 “赵承誉……”“我在。”……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60章 除夕 “赵承誉……”“我在。”……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夜,纪家无人出府,于是将年夜饭提前了半个时辰。

  纪家两房人少,只准备了一桌子菜就已经足够。

  阿音坐在纪懿淮身侧,旁边是温氏,她垂眸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莲藕,时而听着父亲与纪大将军的谈话。因这都是自己家里人,所以聊起天来并无顾及。

  纪大将军抿了口酒说起边城之事,纪宪之微微蹙眉道:“此事本就棘手,大哥其实不必过分放在心上。这些年来两国为此纷争不断,也没见有个什么结果。”

  “话虽这样说,但我只怕来年大燕变卦。”纪大将军轻轻摇头。

  纪宪之用公筷给温氏夹了点菜,没再说这个:“前些日子宫里抓着了纵火之人,倒是叫我想起当年咱们纪府的那场大火。若不是那夜变故,音音与小云也不该是今日这样的结果。”

  阿音闻言筷子尖一顿,垂着眼安抚道:“是福是祸逃不过,爹爹不必过于伤怀。”

  “哎。”纪宪之见女儿这样贴心,惆怅不已,捧起酒杯也喝了口酒:“这么些年来,咱们始终都没能找到那年纵火的凶手。就如同人间蒸发,好像那大火是老天的意思。”

  纪懿淮好笑不已:“父亲说什么呢。”

  他转头给阿音在羹汤里夹了两块排骨,目光扫过阿音的侧脸,福至心灵忽然想到了先前去南渔镇时,遇见的那个男人。他虽然与赵承誉交代过,但碍于那人四处奔波,很难找到足迹。

  以至于纪懿淮也忘记了这个人。

  那日打听阿音的事,男人并未告知自己姓甚名谁,只是如实讲述了阿音的来历。可他的身份在纪懿淮这儿实在蹊跷,怎么会有人同过世的人长得这样相似。

  若说只是个普通人救下阿音,纪懿淮兴许还不会多想,可偏偏一桩一件都叫人看不懂。

  药师与赵承钺如此像,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是他这样巧合的救下阿音?他口中所言将阿音炼成药童实乃束手无策,可为什么后来又告知阿音,要她上京寻亲?

  还有最蹊跷的一点,纪懿淮似乎听人说起过,阿音出现在京城中的时候,正是养在大相国寺的那位苏墨茵病重之际,而赵承誉才刚刚发布了寻找药童的告示。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若救下阿音的人,并非是出于善心沿途偶遇呢?

  那男人如果真的像纪懿淮想的那样,他包藏祸心有别的目的的话……那会不会从一开始,他就将所有人算计了进去,而当年纪家那场火,也与他有关系?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7页思及此,纪懿淮的后背冒着冷汗。

  察觉到纪懿淮奇怪的眼神,阿音歪着头朝他看去:“哥哥,你怎么了?”

  “嗯?”纪懿淮回神。

  阿音仔细打量了几眼他的脸色,下意识伸手覆上他的额角:“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呀,额头好凉。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人都看了过来。

  纪懿淮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拉下来,对上纪宪之与温氏的眼,摇摇头笑着道:“我身子好着呢。”

  其他人也觉察出纪懿淮面色不对劲,挨个儿关切的问了几句,纪懿淮抬起手搓搓脸,打着马虎眼才将他们的疑心压下去。只是他心里想着那事,吃饭时不小心碰倒了阿音的温水杯盏,正好阿音口渴想喝,纪懿淮便将自己那只没喝过的茶盏递到阿音跟前。

  今夜为了许愿来年团团圆圆红红火火,厨娘特意做了两道水煮肉片和双椒鸡丁,颜色格外鲜艳。阿音吃的时候,不小心呛到喉咙里,这会儿又喝了口水,直直吞咽下去,再度呛的她扭头掩唇咳嗽。

  纪懿淮受惊,扶着阿音问道:“怎么了这是?”

  “酒……哥哥你给我的是你的酒。”阿音趁着换气的工夫道了一句,她呛得满脸通红,眼泪可怜巴巴的从眼角往出渗。

  这么一打岔,纪懿淮倒是忘了他心里的事情,歉意的给阿音忙前忙后。

  除却温氏心疼女儿,佯装恼怒地打了纪懿淮一下外,其他人都被阿音这番动静逗笑。纪慕清咬着筷尖笑得眯起眼,桌子上一时间欢声笑语。

  热热闹闹的吃完年夜饭,按理说小辈是要守岁的。

  只是阿音一口烈酒下肚醉的厉害,纪慕清一人无聊透顶,寻了纪慕云翻花绳。纪大将军除夕夜也要忙公务,林氏与温氏便唤了大房的徐姨娘来打花牌,她的儿子纪懿文刚上任便被派到外地,外放只怕得等明年年末才能回。

  纪懿淮抱着迷迷糊糊的阿音回揽月阁,她娇小的一只缩在纪懿淮怀中,穿着喜庆的红色冬装,身上是临走前温氏给盖上的披风。纪懿淮垂眼看了看妹妹,小姑娘双颊泛红,半阖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犹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纪懿淮身量也很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就好像现在。

  他踩着月色进院子,恍惚之下总有种感觉,好像妹妹从来没有丢失。而这些年,他就是这么抱着妹妹过来的,母亲没有生病,全家上下都整整齐齐的。

  可但凡想到南渔镇的那些村民,口中所言的药童,纪懿淮便忍不住想将祸首碎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7页尸万段。

  稳步走上二楼,纪懿淮将阿音放在榻上,给她掖好被角半蹲着看了许久,才红着眼睛开口:“音音,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从今往后,哥哥一定会好好护着你。”

  又等了会儿,见阿音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后,他才离开了揽月阁。

  月色之下,纪懿淮长长吐出一口气,提步去了纪大将军的书房。

  而并未被纪懿淮发现的围墙上,赵承誉穿着夜行衣坐在那儿。他亲眼目睹了醉酒的阿音被纪懿淮抱上楼,虽说知道那是兄长,但赵承誉依旧还是醋意翻滚。

  今夜除夕夜,纪家向来有习惯在这夜让下人们休息。

  阿音醉酒独自躺在屋子里,纪懿淮那个没长心的居然先走了,难道他不知道醉酒的人若是半夜呕吐,是会导致窒息死亡的吗?

  赵承誉在心里骂了几句,拧着眉头往那窗户看了看,随后起身轻车熟路地跃至屋檐上。欲要推开窗户进去时,他又回头看了眼隐在夜色中的暗卫:“守好院子。”

  而后赵承誉默念了几遍他真的只是担心,这才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揽月阁,屋子里装饰华丽,却也不是只有冰冰凉凉的物件,处处都彰显了纪家人的心思。赵承誉的视线落在鹅黄色床幔下的少女,她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一双细眉紧紧皱着,颜色极深的唇也抿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赵承誉压低动静快步走过去,迟疑地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发现温度倒是没有过高。只是鬓发处生了汗,黏糊糊的贴在阿音的额角,她的唇也干涩得很。

  见状,赵承誉试了试桌上茶壶里的水,好在那里头的还是热的。

  他倒了些在帕子上,打湿后一点一点将阿音的脸擦拭干净,包括鬓角那些黏在一起的发丝。怕将阿音吵醒看到自己,又怕弄疼对方,所以赵承誉这些动作做的格外轻缓。

  等到结束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后背全是汗。

  阿音醉意十足地朝外翻身,一只手垫在侧脸底下,另一只手抓着被角。赵承誉盯着她干裂的唇,她这个姿势实在不好喂水,在屋内找了个小勺来,一点一点给阿音润着口。

  或许是喝够了水,阿音的眼睫微颤,随后慢慢抬起了眼皮。

  被她突如其来的苏醒吓到了,赵承誉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阿音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脸上。赵承誉喉结滚动,突然听见她出了声:“赵承誉……”

  阿音低声喃喃,好像是在梦境中无意识的话语,可赵承誉却因此而红了眼。

  “嗯。”他哑着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7页音微微倾身,“我在。”

  阿音像被惊到,指尖揪着被角微微用力,慢吞吞地摇着头说:“你不是他……”

  赵承誉愣住:“为什么?”

  “赵承誉从来不会……用你这样的眼神看我,他……”阿音低低笑了一声,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声音很低:“他只会骗我。”

  话音落,赵承誉交握的双手忽然一下用了力抓紧。眼前的阿音闭着眼,好似已经被困意打败,逐渐进入了梦境,但依旧还是呢喃着:“他只会骗我……”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赵承誉低垂着眼睑,模糊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阿音的脸上。他微微低着头,漂亮的下颌与衣领摩擦着,眼尾通红,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幸好阿音没有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赵承誉想。

  可此时此刻,比起被阿音看见自己的狼狈卑微,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阿音的手,弯腰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轻颤着同她说:“阿音,我没有骗你,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那都是他在无意识下被控制了,如果没有被下蛊……

  可惜没有如果。

  赵承誉无声的掉着眼泪,每一颗都砸在阿音的手指尖上,烫的她在梦中蜷缩了两下指头。赵承誉握了她的手很久,直到暗卫在外敲响窗,他才满脸泪痕地抬起眼。

  阿音被伺候着擦干净脸睡的正香,赵承誉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将阿音的手塞进被子里。起身离开时,又弯腰轻轻蹭了下阿音的额角,这里是曾经阿野吻过的地方。

  眼睫上的泪坠落在她鼻尖,阿音动了动,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门被打开,温氏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赵承誉站在房檐上吹着冷风,他垂在旁边的手收拢成拳,好似在隐忍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心绞痛。

  翌日,阿音醒来时画眉正在给她熨着今天的衣裳。

  阿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翻身平躺着半睁眼,脑海中窜入昨夜宿醉后的梦境。全是有关赵承誉的,一时间实在是太过真实,阿音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

  她下意识抬手拂过鼻尖,随后握紧手指。

  梦里的赵承誉就在她的眼前,眼尾鼻尖都泛着哭过的红,滚烫的眼泪全都落在了她的指头上,热的阿音忍不住轻颤。他似乎还开口说了几句话,只是阿音头疼,有些记不起来了。

  听见动静,画眉转过身来:“姑娘醒了?”

  “嗯。”阿音收敛起思绪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打着呵欠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7页问:“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今早不是要去大房那边吃饭吗?”

  画眉走过来扶着她起身,笑道:“昨夜大将军与大公子在书房里待了一夜,也不知是聊了些什么,快要天亮了才出来回房休息。大夫人便说早饭就在各自房里吃,等午饭的时候再过去。”

  阿音点头,洗漱好后任由画眉给她挽着头发。

  屋内暖融融的,阿音穿戴好走到窗户边,稍稍拉开一道缝朝外看去。只见那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只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窗沿上,是大片刺眼的红。

  “姑娘看什么呢,当心冻着。”画眉叮咛。

  阿音抬手将窗沿上那一把开的正艳的红梅拿进来,诧异道:“画眉,这是谁放在窗户外头的?”

  画眉走近看了几眼,一脸茫然:“奴婢不知道,莫不是大公子特意给姑娘摘来的?”

  阿音没应声,握着梅花枝的手轻轻摩擦着,随后递交给画眉:“去找个花瓶将这束花养着吧。”

  “这花开的正好,颜色衬的屋子都亮了一截。”画眉笑着接话。

  吃过饭,纪大将军同林氏交代了几句,拎着食盒出了门。

  大年初一的早晨,长街上安静不已,唯有几个拿着大扫帚在清扫路边的人。纪大将军左右看了几眼,最后抬步朝东侧巷子边的马车走去。

  他掀开车帘坐进去,同赵承誉打了照面。

  “大将军这是?”赵承誉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食盒上,温声问了句。

  纪大将军扬唇笑了笑:“从厨房里拿的饺子。”

  赵承誉莞尔:“将军有心了。”

  “殿下昨夜没有休息好吗?”纪大将军瞧着他眼底的青黑与眉间的疲色,关切道:“最近天寒,陛下又在养心殿中养病,殿下侍疾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赵承誉应下他的关心,微微颔首。

  昨夜从揽月阁离开以后,赵承誉就兀自入了宫,被蒋皇后教育几句,饶是他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面色不显的去养心殿了守了一夜。直到交了五更天快亮的时候开宫门,赵承誉才离开。

  等到再回府,赵承誉也没什么时间再休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直到抵达偏院。

  马车停的稍微偏远一些,赵承誉先从后门进去,等了会儿纪大将军才跟上。

  进门时,那两名侍卫依旧兢兢业业的守着,赵承誉从袖口翻出两枚荷包递过去,见他们迟疑,唇畔略微带上点弧度道:“这些日子辛苦了。”

  侍卫连声不敢,接过荷包换了地方守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7页。

  赵承誉同纪大将军推开门进入,中年男人与小少年正坐在火炉边兀自出神。听见动静后,两人抬起头朝门口看来,小少年这次到没有受惊的厉害,但仍旧是眼巴巴地盯着他们。

  而那位中年男子,看见纪大将军倏地红了眼。

  “大将军。”男子上前两步忽然跪下,热泪滚滚而来,“我们等您太久了。”

  纪大将军面容微震,往前走了两步放下食盒去扶中年男子,拧眉道:“你是怎么识得我的?”

  男子抬起头来,浑身因为激动而显得颤抖不已:“奴才是誉王府上管事的儿子,曾经在席面上有幸见过将军一面。那时老将军还在,您二位坐在上首位。”

  纪大将军回想过往,隐隐意识到他或许说的便是那年誉王妃诞下世子,阖府办满月宴那回。只是眼前的男子变化太大,相隔的时间过长,纪大将军不大能记得他。

  中年男人看出他的心思,抹干净眼泪站起身,将小少年拉至跟前:“将军记不得奴才没关系,但您总该认得这张脸吧。当年誉王为奸佞所害死在沙场,奴才与爹护着世子一路远走,那些年几经周转,所幸在途中结识一位良家女子,世子与夫人感情甚笃,这才有了小主子。”

  听他说的过程中,纪大将军已经将视线落在了小少年的脸上,他依旧半蹲着,双手扶着少年薄薄的肩头。

  先誉王同纪大将军等人也算是一同长大,只是誉王年长,后来才慢慢少了联系。可眼前这张脸,的的确确同誉王很相似,且那誉王世子,也是纪大将军当年亲眼见过的。

  纪大将军心绪起伏,一时间心情复杂。

  中年男子见他不开口说话,只以为他是不信,迫不及待的拿出证物给纪大将军看。直到证物全部对上,纪大将军慢慢站起身,眼神悲哀又复杂的看着他们。

  “你们说要见我,是为了什么呢?”纪大将军低声问。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赵承誉,对方微微挑眉,他咬了咬牙道:“先帝曾在弥留之际留下了一封亲笔密诏,还有当今圣上与边城之战时同大燕将领来往的证据密信。只是那时先帝已经无法再为誉王讨回公道,只能含恨而终,那封信便是奴才要给将军看的东西。”

  说话间,男人将信封递给纪大将军,而赵承誉面上淡然的笑也收敛起,站直了身子。

  纪大将军眉心轻拧着,拆开信封拿出里头的纸张,好在因先帝忧心时间过长,所以纸的表面封了蜜蜡。纵然放到了现在,那自己也依旧看得清晰。

  他细细看完信笺,大抵便是先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6页/共7页帝临终之际得知真相懊恼万分,只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保护世子,只能按兵不动。若有朝一日誉王后人仍活在世上,纪大将军看到此信,一定要助誉王后人一臂之力,为誉王翻案洗清冤屈,决不能让残害兄弟手足的歹人立于阳光之下。

  信笺的最下方,还印有先帝独特的印章,甚至摁了他带血的指纹。

  纪大将军心中惊惧万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先帝当年为了保护誉王世子,只能忍着愧疚与悲恸将皇位传给皇帝。因为先帝知晓,仅仅凭借他当时情况已经无法护住世子了,为了登上皇位,皇帝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于是除却留下书信与证据,别无他法。

  而纪家是先帝身边最信得过的人,除了纪家人,先帝无人能信。

  纪大将军颤抖着双手,忽而听闻赵承誉道:“本王觉得不对劲。你说你们这些年不停的换地方,难道在本王发现你们之前,就已经有人得知你们的存在了吗?”

  “是。”男子咬着牙齿,“这些年来追杀我们的,一直都是皇帝的人。”

  “正因为他知晓我们手里握着证据,所以才要赶尽杀绝。”

  话音落,纪大将军心中那杆秤已经偏了彻底。

  先帝密诏,这案子是不翻也得翻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huishu9.cc。追书网手机版:https://m.zhuishu9.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