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谣言 时隔一个半月,来给你送花。……_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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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谣言 时隔一个半月,来给你送花。……

  宋延年被管事的请了进来,赵承誉靠坐在软枕上抬眼看着他。

  阿音本来正搅着汤羹,见状站起身来放下碗,笑着问:“表哥今天怎么过来啦?”

  “听说你们都在,我便想着来看看殿下。”宋延年看了眼赵承誉,察觉出对方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略一思索转眼就明白了过来,意有所指道:“那是给殿下熬的汤?”

  阿音颔首:“我刚带过来的,表哥喝吗,我带的多。”

  宋延年刚张了张嘴巴,正打算拒绝,就听见赵承誉在身后低低絮叨着:“带的再多我也能全部喝完,我才是需要补的人,干嘛分给别人。”

  这两句话的声音又低又轻,但屋里只有三个人,必定是都会听见。

  阿音面容僵了僵,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弧度。宋延年看了看耷拉着眉眼的赵承誉,侧头轻咳了一声:“行了不逗你们了,我只是刚从宫里出来,正巧路过王府进来看看。”

  阿音闻言,暂时撇下心头那点心思,紧跟着问了句:“陛下身子如何?”

  “还是老样子,今日又叫太医扎了针,看着精神不大好。”宋延年转过身子,面朝着赵承誉,想了想道:“先前除却皇上以外无人知晓殿下之事,如今殿下苏醒,打算如何应对?”

  赵承誉的眼神沉了沉:“朝中如何说?”

  “近日朝中已经开始上书请陛下立储了,到底是担心陛下的身子,只怕突然出了差错。太子未立,中宫嫡子在他们眼中又消失不见,怎么看都也只剩下十三皇子了。”宋延年坦言。

  赵承誉嗤笑:“怎么?难不成是想让十三皇子上位,居心叵测之人再养成一个傀儡吗?”

  对他这话宋延年不置可否,扬了扬眉并未吭声。

  直到沉默片刻,赵承誉才同他道:“你离开的时候去找纪懿淮,你们二人前去寻纪大将军,告诉他可以动手了,让他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等到了地方拿到东西,消息便慢慢放出去吧。”

  大抵是顾忌着阿音在场,赵承誉这番话说得并不清楚,宋延年在心里思忖片刻应了下来。

  他的确只是途径过来看看赵承誉,现在瞧见人安然无恙醒来,还能争风吃醋,宋延年得了赵承誉的吩咐自然很快离去。等到他走后,内室里又只剩下阿音与赵承誉。

  汤羹凉的差不多了,阿音侧身抬给他。

  赵承誉像是会变脸一般,又恢复了在阿音跟前的谨小慎微,他抬手拿起勺子要舀汤,不小心扯到腕子的伤口疼的轻嘶一声。紧跟着又碍于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6页阿音在跟前,赵承誉赶紧闭上嘴。

  “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阿音从他手中接过汤匙,淡淡问。

  一勺汤喂到赵承誉嘴边,他抿了抿唇:“从悬崖坠下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不碍事。”

  阿音并没有拆穿他,先前方寂大师给赵承誉换药的时候,阿音曾看见过几眼。手腕的皮肉本就又薄又脆弱,有什么东西是能将腕子割伤成那般模样,还休养了一个月都没好的。

  况且那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匕首等锋利器具割破的。

  两人沉默着,阿音专注给赵承誉喂汤,后者也喝的格外乖巧,但就是气氛实在压抑的紧。

  余光扫过赵承誉紧张的小表情后,阿音垂眼想了想宋延年来之前他说的话,于是清了清嗓子问:“先前你同我说,你的出生是因为章怀太子的脐带血,为什么这么说?”

  赵承誉喉结滚动几下,他抠着指甲道:“我大哥出生身子就不太好,那时候父皇母后新婚燕尔感情笃深,后来父皇登基又生下了二姐。原先也本应该是其乐融融,直到外祖父的意见与父皇有悖开始,帝后之间一个为了母族,一个自私自我,又加上豫妃挑拨,自然而然的感情就开始不合。”

  “大哥的身子日益糟糕,那时他已经被立为了太子,遍京城都贴满了寻求神医的告示。直到巫医入京,他自荐能为章怀太子续命,只是须得同父同母所出的婴孩脐带血为药引。”

  赵承誉失笑:“后面你应当就知道了,我出生了。”

  阿音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他,本以为这就是结果,不料赵承誉继续道:“母后有孕,蒋家的身份自然又再上一层楼。那时候遍京城里除却中流纪家,彼时根本无人能与蒋家抗衡,只是父皇心中不满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于是开始暗暗扶持郁氏一族,蒋家处处受限制,母后又惊又怒愈发恨上了父皇。”

  “我出生后他们几乎就再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我还是很受宠的,一来我是嫡子,二来我有个好哥哥。直到大哥离世,父皇待我亲近了又疏远,所有人都说父皇是将他犯下的错遭受了报应的怨恨加注在了我的身上。”

  “可我不明白啊,大哥死了,我也很伤心,凭什么七弟就能因为祥瑞受宠,而我就要被冷待。”

  赵承誉说着说着笑了,抬头看着阿音:“在我前世登基前半年时我记起所有才明白,皇帝之所以亲近,是因为我像极了他疼爱的章怀太子。之所以冷待,是因为我越是长大,就越提醒着他当年弑兄篡位得来的报应。”

  仔细栽培期待的孩子一个都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6页没能活下来,蒋皇后的章怀太子病重离世。纪贵妃虽因她是纪家女不该怀皇子,但当年她怀孕时皇帝也很是期待的,只是那孩子死于腹中。

  就连赵承衍,也是身子有病根。

  唯独一个赵承誉,他本就因不纯粹的目的出生,诞下更是在两族出现纷争的时候。

  可他却越长越得人喜欢,皇帝心思扭曲自然会多思多虑。

  “别说了。”阿音艰难地低头阻止了他,低声喃喃:“别再说了。”

  赵承誉放在被面上的手蜷缩,他好想去摸摸阿音的脑袋,只是可惜他不敢:“这些话原本是上辈子就该告诉你的,只是怪我没能长一张会说话的嘴。”

  “如今该说的我都说了,阿音,我不会再瞒着你了。”

  阿音转过身又盛了碗汤,指尖刮过眼底摇摇欲坠的泪,吸了吸鼻子:“再喝点吧。”

  自从那场梦醒来后,阿音就发现自己的情绪是越发难以控制了。看着赵承誉垂眼喝汤的模样,她的脑海中无端浮现出,被人算计着得知真相后的赵承誉。

  应该是无措不敢相信的吧,疼爱他的父母又怎么会只是因为他能救赵承钺而疼爱他呢。但事实又好像是如此,皇帝因为丧子后对赵承誉突然的亲近,又因为那些流言,而将怨气怒火转移到了本就感情尽失的蒋皇后所出的小儿子身上,冷冷淡淡,不再多留意他一眼。

  真心喜爱他的兄姐前后离去,自那以后,他身边的人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阴谋算计。赵承誉踉踉跄跄的独自摸索着长大,前半生为亲人,后半生为阿音。

  离开王府前,阿音倾身拥住了浑身僵硬的赵承誉,柔软的小手拍拍他的脊背:“未来的日子都会好的。”

  赵承誉眨了眨眼睛,湿气涌入眼眶,轻轻嗯了一声。

  今年的秋狩因为皇帝的病重而搁置,十月底,随着秋日尾巴的凉意袭来,京中也开始莫名传起当年先誉王通敌一案的谣言。有人说是皇帝下狠手,与大燕设局陷害,有人说是先帝不喜誉王的本事越过他从而动手,只是前者说的有鼻子有眼,大部分人慢慢都开始相信了这一说法。

  消息传入养心殿,蒋皇后气得摔了折子,皇帝侧着头,面容扭曲磕绊道:“是谁……污蔑朕,是谁?”

  蒋皇后这些日子伺候的脾气暴躁,若不是他还吊着一口气,如今赵承誉又一直没有入宫,靖王府围的跟铁桶一样探不出消息,否则她根本不想过来。

  “陛下息怒。”蒋皇后敷衍道。

  皇帝的眼珠子慢悠悠地转向她,艰难出声:“去给朕…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6页…查、查清楚。”

  “您还是歇着吧。”蒋皇后气闷,拂袖而去。

  眼前的皇帝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指点江山的男人,蒋皇后最初的情.爱也早已被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消磨得一干二净。如今伺候他,在蒋皇后心中还不如去多问问儿子的下落。

  出了养心殿,蒋皇后当即便撞上了数月未见的赵承誉。

  她眼眶一红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问道:“子叙,你可算是出现了。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母后都快要急死了。”

  赵承誉神色淡淡地瞥过她,笑了笑:“是有点事情忙。”

  “你没事就好。”蒋皇后松了口气。

  她看着赵承誉的架势,应当是要去养心殿看望皇帝,于是赶紧说道:“你父皇这些日子怕是不大好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日后若无事多进宫来,别四处瞎跑。”

  赵承誉应下,越过蒋皇后进了养心殿。

  内殿只有盛公公在旁边伺候着,瞧见赵承誉进来,他当即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靖王殿下?陛下,靖王殿下来了。”

  闻言,皇帝的上半身格外费劲儿地朝外头转来,看见赵承誉时亮了眼睛,耷拉在床边的手小幅度的敲打着床沿:“子叙……好、好孩子。”

  赵承誉躬身行了礼,快步行至皇帝床前:“父皇如何了?”

  “一切都好,太医说得慢慢调养着。”盛公公道。

  赵承誉颔首,半蹲下去握着皇帝的手指道:“前些天儿臣受了重伤,没能入宫侍疾,还请父皇见谅。这些日子城里头的那些谣言,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儿臣都会查清楚的。”

  这些天丽妃虽然时常带着十三皇子前来养心殿探望,可到底是尚未满周岁的小孩子,不会说话,瞧着皇帝这副模样还被吓得直哭。皇帝心烦意乱,愈发怀念起昏迷中的赵承誉来。

  眼下被言语安慰着,皇帝格外受用。

  赵承誉又陪着他说了会儿话,伺候着皇帝喝完药睡下,而后随着盛公公离开了养心殿。

  两人站在殿外,赵承誉垂眼掸着衣袖:“本王想听你一句实话,父皇到底如何了?”

  “近日太医给陛下施针,只是并没有什么用处,昨日听院正说起,现下只怕是该准备了。”盛公公大抵是怕被旁人听见,这话说的轻,几乎是压在赵承誉耳边给提醒的。

  赵承誉倒没有别的吩咐,沉默片刻交代道:“父皇向来勤于政务,京中最近的风向,想必父皇是想要时刻留意的。公公若是闲来无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6页便多同父皇说一说,免得错过了什么。”

  最近城中这些风言风语已经将皇帝气个半死,再来点别的什么,皇帝这破烂身子定然是撑不住了。只是赵承誉的叮咛,盛公公自然还是得放在心上。

  送走赵承誉后,盛公公抬头看了看天。

  旁边的小太监凑近学着他的动作:“怎么了师父?”

  “要变天了,最近都警醒着点儿吧。”盛公公摇头轻叹。

  那日赵承誉从宫里头出来,京城的那些风言风语逐渐散却开,只是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知何处来的戏班子日日在城里唱戏。那戏曲明说也看不出什么,可但凡细品就能察觉出,话本子里所唱的尽数都是有关先誉王案情的,细思极恐。

  谣言如同滚雪球,这下已经不只是民间传闻了,就连那些高门贵族里也都将那戏曲当成了饭后茶余的笑谈。纵然有人刻意阻止,可到底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日纪家饭桌上,纪懿淮与纪宪之提及最近京城里头的事情,温氏不知情,顺口插了一句:“这传言突如其来,想必定然是有心人为之。如今突然将这事情掀出来,总是叫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阿娘放宽心,这些同咱们并无关系。”

  纪懿淮宽慰了一句,又道:“只是如今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了,前几日听说内务府已经在准备后手了。”

  “那怕是就这么些时日了。”纪宪之轻叹。

  先前宋延年与阿音的婚事作罢,宋国公夫人也不知如何被宋延年劝动。听说在府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来了纪府,同温氏商量后,又问询了阿音的意见,这才就此作罢。

  “还好慕清的婚期定的早,不然若真等到了那时候,新帝登基,只怕又得拖上个一年半载的。搞不好若是三年,那这婚事可就当真是有的等了。”温氏看了眼阿音,见对方沉默不语,低低问了句:“音音啊,最近若闲来无聊,可以多去铺子里看看,散散心。”

  虽不知道宋延年是怎么跟宋国公夫人说的,但退婚后的这些日子,阿音能明显感觉,除却纪懿淮外的其他人似乎对她总是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戳中她的痛处。

  阿音抿了抿唇,打算找个时间跟温氏好好说说这个事情,退婚的确是宋延年提出的,可他又没错。

  翌日早上阿音起来,下意识就往窗户那边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又倏地顿住脚。随后阿音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朝画眉看去,笑了笑正打算让她梳妆,就听见窗户被人敲响。

  画眉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6页阿音收回脚步走到窗户旁边,迟疑地抬手拉开窗,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开的正艳的金花茶。树叶与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看得出来应当是刚折下的。

  视线往下移动,阿音看见握着花束的那只手骨节分明。

  “你做什么?”阿音失笑。

  花束被慢慢挪动,露出了赵承誉同样含着笑意的眼睛,只是其间夹杂着不易被察觉的小心:“时隔一个半月,来给你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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