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不是叫你多穿点吗
虽然大家都是小仙女。
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在意的男生。
所以几人吃东西的速度比在外面快了不少，用手抓着就吃，也不怕油，全然没有男生们想象中那么大家闺秀。
而率先吃完的王烟何琴两人很快看向捻着奶黄包细嚼慢咽的姜灵素。
眼中的八卦之火终于是无法再抑制。
“灵素，你还不交代是谁给你送的早餐，咱们专业还是隔壁专业？是之前给你送东西的那个还是昨晚邀请你出去看表演那个？快！从实招来！”
王烟化身审问犯人的黑包公，表情严肃，仿佛下一秒就会放狗咬人。
姜灵素的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看向旁边的柳依，后者似乎也很好奇，一双水意朦胧的眼眸盯着她，让她的心跳都仿佛慢了一拍。
“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柳依调笑道。
随后，她又小心地喝上一口热牛奶，白皙的肌肤下弥漫上一股健康的桃色，迷人的眼眸透着戏谑的神情，虽然不知道送早餐的是谁，但姜灵素都接受了对方送的东西，这就说明不一般，说不定就好事将近。
而这件事情似乎一下子都冲淡了她心里面的阴郁。
见柳依都这样说。
姜灵素心里面顿时有些不开心，再次看了一眼对方，她迟疑了片刻，然后立即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这是顾子谦给柳依你买的早餐，刚刚我下去就是他给我发消息让我帮忙给你拿上来，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给我送早餐啊？喏，你没发现都是你喜欢吃的吗？我们才是顺带，不然可没有我们几个的份……”
不想莫名其妙跟什么人扯上关系，所以这个误会还是尽快解开最好，于是，姜灵素直接把顾子谦给卖了。
反正对方想要让柳依吃早饭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会儿即便是知道也没什么吧，说不定还能感到某人，不然你做了事不让正主知道，那不就是无用功，不就跟舔狗一个道理/
“哈？”
寝室一下子陷入沉寂。
刚刚还露出暧昧表情的几人都下意识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柳依第一个回过神。
本来笑呵呵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刻意的冷霜，然后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姜灵素。
见此，姜灵素迎着她的眼神肯定地点下头。
于是。
女孩薄薄的嘴唇抿住住又张开，最后小声地说道：
“他不是走了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
她的内心其实更多的还是一种惊喜。
“不知道，反正他给我发消息，你看，这就是他发的，我可没骗你……”
姜灵素继续看着柳依那有些摸不准的眼神，心里面恍然间又想起自己之前在下面的心理历程，尤其是那可怕的想法，尽管当时只是一闪而过，但现在面对起柳依的时候依旧有些羞愧或者说不好意思。
所以心中发虚之时。
她很干脆地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生怕对方发现一些端详，恨不得立即撇清和顾子谦所有的关系。
柳依看过去，目光落在聊天记录上面，很快就浏览完了所有的消息，总归也没有几句，而且她也有意识地看了看上次发消息的日期，都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心中的疑虑很快便退散，接着也确定这还真的是顾子谦给她买的早饭。
本来想着放狠话说我才不吃。
但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吃干净，再说那种话似乎显得有些虚伪。
“原来是顾子谦买的，我们还以为灵素你……哎！也是，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突然间多出来一个…嘿嘿！”王烟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旁边的何琴也应和地点头。
不过说完这话之后，她们又隐约看向柳依，眼神有些疑惑。
“呐！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下面问顾子谦他也不回，是他欺负你还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给我们说说，我们给你评评理？”、
旁边，姜灵素见柳依的反应没有想象中那般大，所以也随即追问道。
这是好姐妹之间感情的体现。
况且，作为柳依恋爱的智囊团成员之一，这不就是她们的工作吗？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们很好奇感情如此亲密的两人是为什么突然间闹矛盾。
柳依环视一圈，发现三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内心便有些犹豫。
确实！
她之前回来的时候还说顾子谦有事回学校，结果别人反手就买了早餐在楼下等着，这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她之前是说谎吗？
顾子谦不知道姜灵素回到寝室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
倒不是不在意。
而是因为发生什么其实都没办法再影响到他。
即便是有，也是好的方面。
而开车回学校的路上。
他一直思索着等下见到陈慢之后该怎么解释。
别的不说。
这次突发事件或许是真的把陈慢的心伤透了。
前不久才刚刚发生楚淑轶那种事情。
这才过去多久？
又突然冒出另外的意外。
换做他是陈慢。
绝对已经把他的各种联系方式拉黑，直接宣判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原谅的死-刑！
当然。
即便是真的被陈慢拉黑或者判刑，顾子谦觉得自己都必须去面对以及试图挽救。
开车的怎么可以没有想过翻车后的事情。
他心里有准备。
但却也没有想到翻车会来得这么突然。
反正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反过去不理女孩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所以他选择伸头。
车很快来到了学校外边。
周末的原因。
店里并不是很忙。
这会儿上班的只有侯风华、周婉容以及杨倩，前者是店长，如果没有请假几乎算是全天制，后两个则是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
而简单了解这两天的情况后。
顾子谦又启动车子朝着学校内而去。
与此同时。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也开始第一次给陈慢打电话的尝试。
因为觉得陈慢肯定还正在气头上。
大概率是不会接电话。
所以想要跟对方说话甚至获得原谅的话估计要打无数个电话才可能被接听。
也就是说他这第一次拨电话都没有做好女孩会接的准备。
可世事难料！
电话才刚响了一两秒便被接通。
“喂，是谁？”
听到电话响起的第一秒，陈慢就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因为她不确定对面是谁，是顾子谦还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生呢？
但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有的事情躲肯定是躲不开。
尤其是那些不希望的事情往往都是在你不愿意面对的时候落到你的头上。
听着电话那边女孩的小小的声音，顾子谦先是一怔，接着舔了舔嘴唇回答道：
“是我。”
仅仅是听声音似乎就看到了女孩抱着手机无助的样子。
这让他内心受到了些许的煎熬和暴击。
“顾子谦……”
听到对面说话的人是顾子谦，陈慢的心先是一松，但随即又被提起来，她十分紧张地握紧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之前给男友打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电话开始。
她就一直待在寝室没有动过。
想了很多。
心情也在不断变化。
也有想过主动给顾子谦打电话回去，但又怕这一打回去就会遇到对她来说无比可怕的事情。
比如说被分手？
所以她选择了退缩，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去主动面对。
但现在顾子谦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不是之前那个女生而是男友。
但会不会还是要发生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呢？
“没事吧，怎么听声音有些没力气，早饭还没吃吗？”顾子谦听着陈慢叫完自己的名字后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隐隐心疼，接着便主动询问道。
本来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陈慢听到电话那头男孩的话，绷着的小脸也紧跟着露出几分柔和的神情，小声地回答道：
“还没吃，不过小茜刚刚给我带我带了包子，你……你吃了没有？”
顾子谦朝着旁边一瞄，之前给柳依买早饭的时候他顺带着也买了些吃的，然后刚刚又把多余的已经凉了的虾饺什么的给了周婉容她们三人，这里就只有一些他打开吃剩下的，但女孩说的话还是让他很意外。
我装作没事的样子问你吃没吃饭是因为我做错事了不好直接开口说，怎么你还顺着我的话反问回来？
这个展开莫名有些我手臂都抬起来准备防守，结果你却抱住我索吻？
脑海里面有些不解。
顾子谦差不多是顿了将近一分钟才差不多消化掉女孩的这句反问，接着又才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吃了，你现在在哪呢，我过来接你。”
“啊？”
陈慢半天没有等到顾子谦的回答，内心正在思考是不是她刚刚说错了话，然后下一秒就听到对方要接她这句话，于是她下意识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还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你……你要过来找我吗？”
第一反应是高兴，但紧接着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要找我当面分手了吗？
所以。
她的心一下子堵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不能找你吗？”
顾子谦发出疑惑，心里念叨看来早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影响，看上去女孩似乎都有些不愿意看到他。
“没…只是……只是我以为你还还没有回来。”
陈慢听到男孩询问，有些慌张地急忙解释。
可是，这种解释联系上明明已经知道顾子谦和其他女生呆在一起这个事实。
女孩的态度便显得诡异或者说卑微。
“我到你寝室下面了，你在不在，在的话就下来。”顾子谦的车已经停到了距离女孩宿舍不远的地方，估摸着对方应该是在寝室，所以便示意道。
“哦，我……我在寝室，马上就来。”
陈慢小声地回应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听话。
“多穿点，今天又降温了。”
“好！”
挂断电话，顾子谦放下手机撑着自己的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陈慢有些怪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好像……好像上次也差不多是这样？
知道他跟楚淑轶的事情后不哭不闹，还一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心模样。
就很奇怪……
说不上来的感觉。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反正等陈慢等下下来看看情况就具体是怎么样。
陈慢在电话挂断后。
听着那嘟嘟嘟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动起来，而是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都是紧接着还在床上的高洁探出头询问了一句她刚刚跟谁在打电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马上就下去，于是她迅速把外套什么的穿上，然后想了想又拿了个帽子遮掩住大半素颜的脸才匆匆下楼。
或许跟上次一样，仅仅是玩玩。
所以她只需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没事了吧？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委屈是有的。
但是陈慢更害怕失去顾子谦，更害怕没有了对方独自一人的生活。
虽然才在一起两个月。
但是她已经完全熟悉适应了那种被保护的感觉。
那种即便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给人讲并且有倚靠，拥有过就不想要失去！
迈着急促的步伐。
就连陈慢自己都不知道为了快点见到顾子谦走得这么快。
而因为小跑着差点摔一跤之后。
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内心似乎很不平静。
比起上次。
这次的那种危机感似乎更强大，尤其是一直在耳边回荡的那声‘你是谁，他睡着了’。
终于。
感觉过去了很久。
陈慢看到了听在熟悉位置的黑色轿车。
很安静地停在路边，几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她看到车子的时候。
坐在车内的顾子谦也注意到穿着卫衣戴着个贝雷帽的她。
而见到停下脚步迟迟没有上车的女孩。
顾子谦按了一下喇叭。
于是。
陈慢迟疑着走到了副驾驶室门口。
“上车，愣着干嘛，不冷吗？”
虽然对方看上去好像穿了两三件，但那厚度怎么看都没有保暖的作用，所以顾子谦皱着眉头微微加重了语气。
“哦。”
还在犹豫的陈慢隔着玻璃看到了男友似乎生气的表情，心中很委屈，但又不敢违逆对方的话，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还微微压了一下帽檐，低着头不敢去跟对方对视。
顾子谦见女孩上车，微微调大了空调速率，然后又直接伸手将对方的手握住。
入手冰凉。
显然女孩是真的冷。
“不是让你多穿点再出来吗？”
“我……我走太急，以为不是很冷，而且……而且你还不是就穿了两件。”陈慢瞟了一眼盯着自己的男孩，看到对方就穿了个卫衣和打底衫，有些不服气地回答道。
顾子谦愣了那么一秒，继续摸着女孩的手，慢慢将那冰凉的手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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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在意的男生。
所以几人吃东西的速度比在外面快了不少，用手抓着就吃，也不怕油，全然没有男生们想象中那么大家闺秀。
而率先吃完的王烟何琴两人很快看向捻着奶黄包细嚼慢咽的姜灵素。
眼中的八卦之火终于是无法再抑制。
“灵素，你还不交代是谁给你送的早餐，咱们专业还是隔壁专业？是之前给你送东西的那个还是昨晚邀请你出去看表演那个？快！从实招来！”
王烟化身审问犯人的黑包公，表情严肃，仿佛下一秒就会放狗咬人。
姜灵素的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看向旁边的柳依，后者似乎也很好奇，一双水意朦胧的眼眸盯着她，让她的心跳都仿佛慢了一拍。
“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柳依调笑道。
随后，她又小心地喝上一口热牛奶，白皙的肌肤下弥漫上一股健康的桃色，迷人的眼眸透着戏谑的神情，虽然不知道送早餐的是谁，但姜灵素都接受了对方送的东西，这就说明不一般，说不定就好事将近。
而这件事情似乎一下子都冲淡了她心里面的阴郁。
见柳依都这样说。
姜灵素心里面顿时有些不开心，再次看了一眼对方，她迟疑了片刻，然后立即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这是顾子谦给柳依你买的早餐，刚刚我下去就是他给我发消息让我帮忙给你拿上来，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给我送早餐啊？喏，你没发现都是你喜欢吃的吗？我们才是顺带，不然可没有我们几个的份……”
不想莫名其妙跟什么人扯上关系，所以这个误会还是尽快解开最好，于是，姜灵素直接把顾子谦给卖了。
反正对方想要让柳依吃早饭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会儿即便是知道也没什么吧，说不定还能感到某人，不然你做了事不让正主知道，那不就是无用功，不就跟舔狗一个道理/
“哈？”
寝室一下子陷入沉寂。
刚刚还露出暧昧表情的几人都下意识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柳依第一个回过神。
本来笑呵呵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刻意的冷霜，然后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姜灵素。
见此，姜灵素迎着她的眼神肯定地点下头。
于是。
女孩薄薄的嘴唇抿住住又张开，最后小声地说道：
“他不是走了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
她的内心其实更多的还是一种惊喜。
“不知道，反正他给我发消息，你看，这就是他发的，我可没骗你……”
姜灵素继续看着柳依那有些摸不准的眼神，心里面恍然间又想起自己之前在下面的心理历程，尤其是那可怕的想法，尽管当时只是一闪而过，但现在面对起柳依的时候依旧有些羞愧或者说不好意思。
所以心中发虚之时。
她很干脆地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生怕对方发现一些端详，恨不得立即撇清和顾子谦所有的关系。
柳依看过去，目光落在聊天记录上面，很快就浏览完了所有的消息，总归也没有几句，而且她也有意识地看了看上次发消息的日期，都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心中的疑虑很快便退散，接着也确定这还真的是顾子谦给她买的早饭。
本来想着放狠话说我才不吃。
但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吃干净，再说那种话似乎显得有些虚伪。
“原来是顾子谦买的，我们还以为灵素你……哎！也是，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突然间多出来一个…嘿嘿！”王烟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旁边的何琴也应和地点头。
不过说完这话之后，她们又隐约看向柳依，眼神有些疑惑。
“呐！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下面问顾子谦他也不回，是他欺负你还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给我们说说，我们给你评评理？”、
旁边，姜灵素见柳依的反应没有想象中那般大，所以也随即追问道。
这是好姐妹之间感情的体现。
况且，作为柳依恋爱的智囊团成员之一，这不就是她们的工作吗？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们很好奇感情如此亲密的两人是为什么突然间闹矛盾。
柳依环视一圈，发现三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内心便有些犹豫。
确实！
她之前回来的时候还说顾子谦有事回学校，结果别人反手就买了早餐在楼下等着，这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她之前是说谎吗？
顾子谦不知道姜灵素回到寝室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
倒不是不在意。
而是因为发生什么其实都没办法再影响到他。
即便是有，也是好的方面。
而开车回学校的路上。
他一直思索着等下见到陈慢之后该怎么解释。
别的不说。
这次突发事件或许是真的把陈慢的心伤透了。
前不久才刚刚发生楚淑轶那种事情。
这才过去多久？
又突然冒出另外的意外。
换做他是陈慢。
绝对已经把他的各种联系方式拉黑，直接宣判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原谅的死-刑！
当然。
即便是真的被陈慢拉黑或者判刑，顾子谦觉得自己都必须去面对以及试图挽救。
开车的怎么可以没有想过翻车后的事情。
他心里有准备。
但却也没有想到翻车会来得这么突然。
反正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反过去不理女孩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所以他选择伸头。
车很快来到了学校外边。
周末的原因。
店里并不是很忙。
这会儿上班的只有侯风华、周婉容以及杨倩，前者是店长，如果没有请假几乎算是全天制，后两个则是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
而简单了解这两天的情况后。
顾子谦又启动车子朝着学校内而去。
与此同时。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也开始第一次给陈慢打电话的尝试。
因为觉得陈慢肯定还正在气头上。
大概率是不会接电话。
所以想要跟对方说话甚至获得原谅的话估计要打无数个电话才可能被接听。
也就是说他这第一次拨电话都没有做好女孩会接的准备。
可世事难料！
电话才刚响了一两秒便被接通。
“喂，是谁？”
听到电话响起的第一秒，陈慢就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因为她不确定对面是谁，是顾子谦还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生呢？
但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有的事情躲肯定是躲不开。
尤其是那些不希望的事情往往都是在你不愿意面对的时候落到你的头上。
听着电话那边女孩的小小的声音，顾子谦先是一怔，接着舔了舔嘴唇回答道：
“是我。”
仅仅是听声音似乎就看到了女孩抱着手机无助的样子。
这让他内心受到了些许的煎熬和暴击。
“顾子谦……”
听到对面说话的人是顾子谦，陈慢的心先是一松，但随即又被提起来，她十分紧张地握紧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之前给男友打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电话开始。
她就一直待在寝室没有动过。
想了很多。
心情也在不断变化。
也有想过主动给顾子谦打电话回去，但又怕这一打回去就会遇到对她来说无比可怕的事情。
比如说被分手？
所以她选择了退缩，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去主动面对。
但现在顾子谦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不是之前那个女生而是男友。
但会不会还是要发生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呢？
“没事吧，怎么听声音有些没力气，早饭还没吃吗？”顾子谦听着陈慢叫完自己的名字后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隐隐心疼，接着便主动询问道。
本来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陈慢听到电话那头男孩的话，绷着的小脸也紧跟着露出几分柔和的神情，小声地回答道：
“还没吃，不过小茜刚刚给我带我带了包子，你……你吃了没有？”
顾子谦朝着旁边一瞄，之前给柳依买早饭的时候他顺带着也买了些吃的，然后刚刚又把多余的已经凉了的虾饺什么的给了周婉容她们三人，这里就只有一些他打开吃剩下的，但女孩说的话还是让他很意外。
我装作没事的样子问你吃没吃饭是因为我做错事了不好直接开口说，怎么你还顺着我的话反问回来？
这个展开莫名有些我手臂都抬起来准备防守，结果你却抱住我索吻？
脑海里面有些不解。
顾子谦差不多是顿了将近一分钟才差不多消化掉女孩的这句反问，接着又才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吃了，你现在在哪呢，我过来接你。”
“啊？”
陈慢半天没有等到顾子谦的回答，内心正在思考是不是她刚刚说错了话，然后下一秒就听到对方要接她这句话，于是她下意识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时还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你……你要过来找我吗？”
第一反应是高兴，但紧接着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要找我当面分手了吗？
所以。
她的心一下子堵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不能找你吗？”
顾子谦发出疑惑，心里念叨看来早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影响，看上去女孩似乎都有些不愿意看到他。
“没…只是……只是我以为你还还没有回来。”
陈慢听到男孩询问，有些慌张地急忙解释。
可是，这种解释联系上明明已经知道顾子谦和其他女生呆在一起这个事实。
女孩的态度便显得诡异或者说卑微。
“我到你寝室下面了，你在不在，在的话就下来。”顾子谦的车已经停到了距离女孩宿舍不远的地方，估摸着对方应该是在寝室，所以便示意道。
“哦，我……我在寝室，马上就来。”
陈慢小声地回应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听话。
“多穿点，今天又降温了。”
“好！”
挂断电话，顾子谦放下手机撑着自己的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陈慢有些怪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好像……好像上次也差不多是这样？
知道他跟楚淑轶的事情后不哭不闹，还一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心模样。
就很奇怪……
说不上来的感觉。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反正等陈慢等下下来看看情况就具体是怎么样。
陈慢在电话挂断后。
听着那嘟嘟嘟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动起来，而是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都是紧接着还在床上的高洁探出头询问了一句她刚刚跟谁在打电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马上就下去，于是她迅速把外套什么的穿上，然后想了想又拿了个帽子遮掩住大半素颜的脸才匆匆下楼。
或许跟上次一样，仅仅是玩玩。
所以她只需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没事了吧？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委屈是有的。
但是陈慢更害怕失去顾子谦，更害怕没有了对方独自一人的生活。
虽然才在一起两个月。
但是她已经完全熟悉适应了那种被保护的感觉。
那种即便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给人讲并且有倚靠，拥有过就不想要失去！
迈着急促的步伐。
就连陈慢自己都不知道为了快点见到顾子谦走得这么快。
而因为小跑着差点摔一跤之后。
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内心似乎很不平静。
比起上次。
这次的那种危机感似乎更强大，尤其是一直在耳边回荡的那声‘你是谁，他睡着了’。
终于。
感觉过去了很久。
陈慢看到了听在熟悉位置的黑色轿车。
很安静地停在路边，几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她看到车子的时候。
坐在车内的顾子谦也注意到穿着卫衣戴着个贝雷帽的她。
而见到停下脚步迟迟没有上车的女孩。
顾子谦按了一下喇叭。
于是。
陈慢迟疑着走到了副驾驶室门口。
“上车，愣着干嘛，不冷吗？”
虽然对方看上去好像穿了两三件，但那厚度怎么看都没有保暖的作用，所以顾子谦皱着眉头微微加重了语气。
“哦。”
还在犹豫的陈慢隔着玻璃看到了男友似乎生气的表情，心中很委屈，但又不敢违逆对方的话，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还微微压了一下帽檐，低着头不敢去跟对方对视。
顾子谦见女孩上车，微微调大了空调速率，然后又直接伸手将对方的手握住。
入手冰凉。
显然女孩是真的冷。
“不是让你多穿点再出来吗？”
“我……我走太急，以为不是很冷，而且……而且你还不是就穿了两件。”陈慢瞟了一眼盯着自己的男孩，看到对方就穿了个卫衣和打底衫，有些不服气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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